第25章 廿四(1 / 3)

年後,鍾學友和可心再次回到了嵐崗,完成了與陳針葉以及嵐崗村眾人的約定。

不過,這一次鍾學友的心態有了許多轉變,第一次來到這個半隔世的地方,學友心中空空蕩蕩,除了對教育事業的一腔熱情,幾乎再無別的想法;而這一次來到這裏,學友已經把自己眼中看到的事物進行了分類,屬於自己的常識邏輯,不屬於自己的常識邏輯,符合客觀常識邏輯,完全不符合邏輯。

相比之前來說,這一趟學友來到這裏,更有目的性了。更明白自己應該做什麼,需要做什麼。回想自己一開始確立的種族生存主義說到底也是一種生存邏輯,而現在眼前的這一切,卻都與自己的理想生存邏輯相去甚遠,鍾學友並沒有為自己找到合適的理想定位、生存邏輯感到絲毫的開心,更多的是對目前大部分人的生存邏輯、國家的生存發展邏輯、人類目前的生存發展邏輯感到擔心,這三個邏輯緊密相連、相互影響,這三個邏輯中不合理的環節更是相互催生、不斷壯大,當某個環節出現的問題徹底失控的時候,也許人類的曆史,或者說該問題涉及到的那一部分的人類的曆史也就到此為止了。

山裏麵學友和可心一邊配合老陳老李兩個老教師完成嵐崗小學的教學工作,一邊歸納總結著會影響到人們生存邏輯的問題。

相比山中休閑的生活,山外的世界卻在飛速的發展著,甚至可以說是日新月異,一天一個樣。

半年很快就過去了,又到了放暑假的時間。嵐崗村除了原壩下村的村民全都住進了新房子以外,大家的生活與過去並沒有多大差別。

就在嵐崗小學也完成期末測驗,準備放暑假,鍾學友和盧可心打算收拾東西回家的時候,發生了一件徹底打破嵐崗村平靜的事情:樹生失蹤了。

事情的起因不清楚,當針葉來找學友幫忙的時候,樹生已經失去聯係十多天了。針葉怕本來還能幫到自己的學友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就回去了,盡管不知道學友是不是可以真的幫到自己,不過針葉覺得多一個人幫忙,事情解決起來總會更容易一些。

盡管樹生失蹤,可嵐崗村並沒有覺得是什麼大事。等原壩下村的村民曝光了樹生掌握著一個村的經營貿易大事後,事態的嚴重性才被嵐崗村其他村民確認下來。接著嵐崗村由原壩下村村民主導,合力尋人,雖然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不過從周邊找到縣城,甚至在警方介入後還是沒有什麼進展。

陽山市公安局(陽山早撤縣立市了,可由於發展緩慢,以至於當地人並沒有覺得立了這個市,還是一直當陽山是縣)局長辦公室,陳誌斌和曹凱討論著這起失蹤案。也由於樹生的身份複雜,以至於已經驚動了陳誌斌。

陳誌斌往上要頂著市政府以及省裏的壓力,往下又要應付市裏麵多家店鋪工地的諸多員工,大盤鎮蘭崗村諸多村民,何止是頭疼,根本腦袋都要炸了。手下第一猛將曹凱幾天下來,為了這個案子人都沒個人樣了,可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曹凱拖著深深的黑眼圈,給陳誌斌做完行動報告,抱怨道:“陳頭,不是我說,大家都覺得這個案子這麼查下去沒什麼意思。如果是通常的綁架,那麼最基本的聯係家人要贖金肯定是第一時間的,您說是吧?可這個案子沒有。如果由於風聲緊,綁匪有所顧忌,那麼這麼多天了,再怎麼樣綁匪也會通過其他地下渠道來聯係家人索要贖金了,可我都已經動用了我掌握的所有下線,什麼消息都沒有,太反常了。這麼有名氣的一個大活人,居然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這案子我是真不知道怎麼查下去了。”

陳誌斌看到曹凱說完就想要離開,趕忙喊住了他:“站住,你跑哪裏去?”

“我想回去休息一會兒,實在是受不了了。”曹凱回答。

“你就在我辦公室裏的沙發上躺會兒吧,你從我這兒離開就去睡覺不合適。”陳誌斌指了指不遠處的沙發。

“好吧,那我眯一會兒,有事您叫我。”曹凱剛躺下就睡著了,還傳來了輕微的鼾聲。

陳誌斌用左手托著頭,右手在紙上隨意的畫著樹生的關係圖,考慮著樹生失蹤可能得情況。雖說曹凱的報告看起來已經非常完美了,不過對於早就深諳此道的陳誌斌來說,還是能從中找到些許不足的。

比如之前跟樹生有過利益糾葛的王全,曹凱給出的結論僅僅是沒有收到王全回到陽山的消息,排除犯案可能。可陳誌斌在完整的排演完樹生的交際圈後,找來找去除了這個王全,真的也是找不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