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秀告訴我,她剛上高速,就被一輛車別在緊急停車帶上,然後這個紅衣女子拿槍指住她,讓她撥通我的電話。白秀秀想知道她的目的,沒有當時製住她,等她和我通完電話才出手。沒想到這個紅衣女子身手敏捷,白秀秀一擊不中,居然讓她翻過護欄,一眨眼就消失在田野中。
我讓白秀秀繼續前往北京完成任務,我和杜軍長他們開始討論目前掌握的情況。剛吃完晚飯的時候,康主任打來電話,告訴我那幾個樣本的檢驗結果。
打在我身上的藥鏢裏,有一種叫做亂心草的植物提取液,這種草可以引起心律不齊,早搏等後果。我在現場找到的那些粘液,來自於一種未知的生物,從粘液裏提取的細胞發現,這種生物具有極強的新陳代謝能力。從屍體上提前的標本,發現一種極為致密的角質細胞,也屬於這種動物,這種動物的皮膚因為有這層細胞覆蓋,會變得刀槍不入。
我們研究到深夜才睡,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我突然被一陣高亢的吼聲驚醒,這種聲音像是牛吼,又像是狼嚎,本來入秋時分的田野蟲鳴蛙叫,十分熱鬧,但這幾聲吼叫之後,偌大的一塊平原,居然變得靜悄悄的了。
我想出去看看,剛睜開眼,就看到一個黑影站在我的床前。大驚之下,我伸手就去拿放在身邊的烏雲劍,但這個黑影迅速用一隻手捂住我的嘴,在我耳邊悄悄說:“別說話,跟我出來。”
我聽出來這是那個紅衣女子的聲音,雖然心中起疑,但想她能半夜摸到我床前,還不害我性命,算是沒有歹意,看看她要幹什麼也無妨。
我跟著紅衣女子默默走出營房,麵對哨兵驚訝的眼神我隻有苦笑,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隻能暫時讓他們誤解一段時間。
紅衣女子向著小山的方向走去,我對她說:“你是不是先自我介紹一下?”
紅衣女子笑了一下,嘴角上翹,臉上有兩個小小的酒窩,月光下看起來特別美麗。
她說:“我叫藍嵐,姓藍色的藍,名字是山下麵有個風的嵐。我家在怒江江畔,一個叫做巫南的苗寨。”
藍嵐還是個小姑娘,最多也就是十八九歲,看起來漫無心機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我們想象中的冷血殺手。
我的精神也漸漸放鬆了下來,問她:“你從怒江這麼遠的地方,到這裏來幹什麼呢?”
藍嵐說:“你們拿了我們的東西,很危險的,我們要拿回去。”
我問:“是什麼東西呢?”
藍嵐說:“是魔鬼。”
我說:“不要用形容,就告訴我到底是什麼。”
藍嵐說:“真的就是魔鬼,殺了很多人的魔鬼。但是這兩個魔鬼在很久很久以前,被我的祖先抓住,封在了陶罐裏。從此我們家族就專門負責看管這兩個魔鬼,到了我爸爸這一代,已經傳了幾百代了。”
我又問:“那為什麼魔鬼跑出來了呢?”
藍嵐聽到我這麼問,眼圈突然紅了,過了好半天,哽咽著說:“爸爸死了,被壞人殺死了。”
聽了好半天,我才知道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藍嵐所說的巫南苗寨,在怒江一個支流的旁邊,位於原始森林的大山深處。這個苗寨的由來,就是因為這兩個陶罐。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兩個黑色的魔鬼在大山中出現,不斷的襲擊各個苗寨,殺了一批又一批的人。直到有一天,有一個誰也不認識的蠱師出現,告訴大家,這兩個魔鬼是一公一母,叫做角莽,然後他用兩個陶罐抓住了角莽,並布下蠱陣,使角莽休眠。從此,這個蠱師就定居下來,看守角莽,並一代一代傳了下去。這個蠱師,就是藍嵐的祖先,蠱師家族傳到藍嵐的爸爸這一代,一直相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