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本就不烈,”秦路說,“隻是在這毒王穀裏頭,怎麼可以隨便吃東西呢?”
“什麼……”上官禦寒已經來不及再問什麼了,失去意識後趴在了桌上。
上官禦寒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手腳都被捆上了。
“該死,這是什麼情況?”上官禦寒還未來得及想起來什麼,就看到秦路出現在他的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醒了?”
“是你?你對老子做了什麼?”上官禦寒惡狠狠地看著秦路,“你不是凡悠的屬下嗎,為什麼要綁我?”
“陳凡悠那個小丫頭片子命令得了我?笑話,我為什麼要聽那小丫頭的話?”秦路對陳凡悠嗤之以鼻。
“你不是毒王穀的人嗎?她既然是現任的毒王,你當然應該聽她的話!”上官禦寒氣憤道。
“她有什麼本事?她不過是從她已故的父親那裏接過來的位置罷了,要論本事,能輪得到她來嗎?”秦路道,“她這位置也是她祖上欺師滅祖從別人那裏搶來的,名不正言不順的,既然他們家能從別人那裏搶來毒王的位置,我為什麼就搶不得?”
“你真是豈有此理!”上官禦寒被秦路氣得不輕。
“我豈有此理?真是好笑,也不想想你自己是個什麼身份,明明應該是世仇的,居然還能訂下姻親,結束這段百年來的爭端,也是笑話!”秦路嘲諷道。
“那都是太祖輩的事情了,我們這些後人去執著百餘年前的事情做什麼?凡悠以大局為重,不再讓毒王穀有無辜的犧牲和損耗了,這有什麼不對的?”上官禦寒雖然不喜歡陳凡悠,但是對陳凡悠的決定是大為讚賞的。
“她以大局為重?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能把‘無能’說得這麼冠冕堂皇的!”秦路說,“毒王穀,百餘年前那也是震驚天下的,別說什麼大梁國高和國了,就是天啟國聽到毒王穀的大名那也是聞風喪膽!雖說發生過劫難,可底子還在,至於這麼隱姓埋名偷竊度日嗎?說什麼元氣尚未恢複,不想毒王穀剛有起色就再遭重創什麼的,都他娘的是屁話!”
“啊呸!”上官禦寒吐了秦路一口唾沫,“我之前怎麼就沒看出來你是這種惡心的人?凡悠想的是為毒王穀好,而你想的是怎麼能再讓江湖人怕你們毒王穀,怎麼讓你在江湖上威風凜凜!”
“哼!”秦路冷哼一聲,“那又如何?我並沒有什麼錯,錯的是陳凡悠那個沒什麼本事卻要霸占著毒王位置的女人!”
“那你綁我來幹嘛?”這廝到底想要幹嘛?
“你這條還算值錢,你要是出了點事情,陳凡悠和你爹娘都會亂了陣腳。”秦路的算盤打得響亮,“本來我去找你的時候就打算著直接將你綁了來要挾陳凡悠的,不過現在這樣也沒一樣。”
難怪這人剛見著上官禦寒的時候會說謊,沒有直接表明自己的來意,原來他早有自己的謀劃。
該死的!上官禦寒在心裏麵嘀咕,要早知道,就不該再放他回來!直接讓謹楓的毒藥給他毒死算了!
現在可好,他落這人手裏了。
也不知道其他人發現了沒有,要是這人將他綁這裏,然後在陳凡悠他們麵前又繼續裝好人,那不就糟了?
雖然心裏頭鬱悶得緊,可上官禦寒嘴上還是很囂張的,“哼,你綁架小爺簡直是最不明智的選擇,你忘了你是怎麼在夜王和夜王妃的手上吃虧的嗎?他們知道我不見了,一定會在第一時間來找我的,你很快就會被抓到的!”
“夜王和夜王妃?嗬嗬,我承認那夜王妃確實有點本事,不過可惜,就是個被寵壞了的女人,如今夜王正為了她,大興土木,在我毒王穀原先廢棄了的藏書塔那裏建造小樓呢,就連所有的影衛也都被調過去建樓去了。不然你以為我是怎麼把你給綁架到這裏來的?”秦路冷笑道。
上官禦寒心中哀嚎,謹楓啊謹楓,你什麼時候要造小樓不好,偏要在這個時候,小爺可全被你的任性給害慘了啊!
“就算沒有夜王和夜王妃,也有其他人會來救我的!”上官禦寒說。
“其他人?你說誰?陳凡悠和你爹娘嗎?我已經以你的名義送了一份信給陳凡悠了,之後就會輪到你爹娘了。”這幾人本就是秦路要對付的人。
“除了他們還有別人!”上官禦寒說。
“還有別人?”秦路仔細地想了想,然後嘲笑道,“如果你說的是那個和你一道的背著一把大刀的男人的話,他下午的時候就去了酒窖,在酒窖裏喝醉後直接睡著了,一時半會是醒不過來的。”
“……”
靠!澤諾那個混蛋!居然跑去酒窖喝酒,而且還喝醉了!太可惡了!
那個男人靠不住!一點都靠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