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逼近自己的巨大拳頭,靜傘方丈雙眼閃過一絲驚訝,如果說剛才那一拳是小打小鬧的話,那麼這一拳已經算得上必殺了,絲毫不敢大意,感覺拳頭上的風勁吹的自己的胡子翻飛,連忙雙手一甩,寬大的袈裟袍子把身子繃了起來。
杜宋人一看,眼睛也泛出興奮的神色。
用衣服把自己包裹得緊緊的能夠讓肌肉得到擠壓,有擠壓就有反抗,當衣服擠壓得最緊的時候,肌肉也是膨脹得最大的時候,隻要這時候釋放出肌肉力量能夠把力量限度最大化。不過麵臨的危險就是會把衣服脹*破,不一般人都不會輕易的包裹自己的肌肉,但是靜傘身上的袈裟比一般絲綢的衣服韌性好出不少。
季之橋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這麼多年靜傘方丈就像是他的叔叔一般,從來都不會發脾氣,而且還教育季之橋如果看待事物,怎樣對人,雖然季之橋沒有學到多少,但是還是很佩服這個慈祥的老人。不由得抓緊了慕含煙的手。
“老禿驢,打他。”慕含煙興奮的揮舞著自己的粉拳,不顧一旁的季之橋。
靜傘脖頸一縮,往右邊一滑,躲過那個瘋狂的拳頭,大手一伸,想從側麵精準的抓住了那粗壯的大手,如果他知道眼前的男人才16歲的話,恐怕會驚恐。此時他哪顧得了這麼多,隻要扣住了那條還未撤回去的手臂,那麼他就能進行一輪的反擊。
杜宋人冷笑一聲,連忙將直指的手折疊起來,便拳為肘,左手按住右手的肱二頭肌,直直的向躲開的靜傘肘過去。
靜傘大驚,這下要是肘到自己的頭部,恐怕要去見佛祖了。連忙一掌擋在了自己的太陽穴。
一肘肘在了手掌上,但是巨大的衝擊力還是把靜傘給打飛了出去。
季之橋看了嘴巴都合不上了,沒想到這個淡藍色的小夥子這麼厲害。一旁的慕含煙卻是驚喜,“橋,快去拜他為師呀。”
靜傘“砰”的掉在地麵上,不時的咳嗽,口中的鮮血像泉水一樣噴了出來。
“師兄。”
後麵幾個長老趕緊把他扶了起來。“師兄,你沒事吧?”
靜傘此時連話都不能說,一泄氣的話整個人恐怕就要昏死過去,隻是搖搖頭,平和的看著杜宋人,一臉的微笑。
眾人雖然憤怒,但是不敢再上前,一招把方丈打飛出去的人恐怕隻有玉京裏的高手,杭州沒有這種人。
杜宋人看著自己的目的達到了,便又彎下腰拍了拍褲腳的灰塵,微笑的看著方丈,“好吧,方丈,靜瀚長老能夠出現了嗎?”
方丈猛吸了一口氣,慢慢的平複下去,臉色一陣蒼白,“老衲還是那句話,靜瀚今日不適,不方便見客。”
“你··”杜宋人憤怒的瞪了一下靜傘,“方丈,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老衲乃僧人,長候佛祖殿下,不敢飲半滴酒。”
杜宋人惡惡一笑,沒有半點在杜琳麵前的嬉皮笑臉,而是冷冷的從後麵腰帶裏掏出一個酒壺,是秦關的酒壺,拿起酒壺在靜傘等人麵前搖了搖。另隻手還指了指旁邊打拳的小和尚,“那他們呢?我請他們喝怎樣?哈哈···”
靜傘一聽,臉色大變,三十年的蘭若寺從當初的二十人發展到現在三千多人,怎麼會毀在眼前男子的手上,“噗”的一聲,又吐了一口鮮紅色的液體。
杜宋人大馬金刀的朝著一個小和尚走過去,先一個掃腿,小和尚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倒在地上了,杜宋人膝蓋扣在他胸前,一臉邪惡的看著小和尚,“來,小師傅,喝點酒吧,哈哈。”另一隻手扣到他的喉嚨下,不由得張開了嘴,忍受著酒水的衝擊。
灑出來的酒水沾濕了小和尚的素衣,雙手連忙向外麵推。
季之橋見狀趕緊衝了過去,在杜宋人胯下的小和尚是他多年來的玩伴,乃是“印”字輩的小僧,今年才和季之橋一樣大小,他哪能不急,顧不得慕含煙,猛的跑了上前。
隻見靜傘後麵靜弦一個大步衝了上前,袖口一拉,一個橫掃腿朝杜宋人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