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設吏部,戶部,改中書省為刑部、兵部和禮部。"
玉京的金鑾殿之上,太監總管王昌一如既往的用他那公鴨嗓門大聲的喊著。手中緊緊的捏著金皮丹青紙頁。
“認命杜音為禮部尚書,認命柳運為兵部尚書,認命楊碩為戶部尚書···”
王昌一口氣連貫的讀出了朝中各個大臣的名字,杜音一臉微笑的摸了摸胡子,並沒有說話。
一旁的柳運撇了撇前方的文殊,眼珠子轉了轉,心裏一陣納悶。
楊碩笑眯眯的站在文殊旁邊,看了看殿上左側的太子楊宇,對著他點了點頭。
楊碩乃是楊崔第十三個兒子,從小就與楊宇交好,二人無話不說。
“命文殊為外交大臣,楊運為副使,即日起程前往匆羊關,與西域使臣交好···”
聽到這,楊運更是一頭糊塗,不由得猜測起楊崔的旨意。副使的身份就是為了來監督的。由不得他不猜忌。
“難道皇上信不過文殊?我做副使是去監督他嗎?”
楊運抬頭看了看文殊,見他正抬起袖口輕輕的拭淚,心中一抖。
“難道?難道皇上要開始對付文成就和正兒了嗎?是了,恐怕我們回京後,正兒已經···”
上方的太監總管王昌可沒空觀察眾人,繼續的朗誦著:
“改科考時辰為秋季···”
“設節度使楊暉前往密州駐紮···”
“改石單位為斤單位···”
“改金子與銀子見的兌換率為1:10···”
身在杭州的季之橋根本不知道玉京的改革。隻是躺在靠椅上,吃著慕含煙喂他的葡萄。一臉的放鬆,躲在樹蔭下,摸了摸額頭的汗。
感覺空氣中充斥著火辣辣的感覺,季之橋扇著扇子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
就在玉京改革的消息傳遍了全國的時候,身在碎城的文成就正坐在一間茶樓裏,把手肘在桌麵上,慢慢的撥著花生。笑眯眯的看著對麵的柳正,一臉輕蔑的說,“現在改革?已經晚了。”
柳正不好多說什麼,他知道這是文成就出的主意,隻顧著自己品著茶。
“這天氣太熱了,咱們先在著休息一晚,再趕去鳳鳴山,如何?”
“大哥說了算。”
二人談天說地,讓文成就感覺到柳正似乎開始有些拘謹了,不知道為什麼,拘謹對於生死兄弟來說,是最可怕的事。
“柳弟,今晚我們暢飲到天亮,如何?”文成就笑著拍了拍柳正的肩膀,文成就在京城的人脈很好,自然對於為人處世的活,他是隨手拈來。
“甚好,好久沒和大哥暢飲了,隻是明日···”
文成就一擺衣袖,“嘿,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二人相視一笑,就像久別未見的故人一樣。
日子還是一天天的過,眼見一個月又過去了,此時已經到了一年中最熱的季節。太陽光好像要把一切的一切融化一般。
其中最委屈的就是慕含煙了,整天的待在家中,而且還要看著那熟睡的季之橋,沒人陪自己說話,隻好拿著刺繡坐在床上嘟著小嘴,不時的瞟了瞟季之橋。不過,讓她高興的是前些天她在碎城老家的爹娘竟然寫了信過來。拿著信,慕含煙興奮了一晚上。
陽光刺眼,街上的人也少了,季之橋這個月來帶著慕含煙把杭州都玩了個遍,加上天氣的炎熱,季之橋索性就待在家裏,醒過來就寫寫字,看看書。
季仁就像個熱鍋上的螞蟻,他聽了季之橋的建議把米全都撤回了杭州,那一袋袋大米從陸路和水路都運回了杭州,在加上前幾天又以一半的價格把鄭家和袁家的大米全收了回來,堆在一起的大米恐怕整個杭州都能吃上兩天。
由於天氣的原因,季仁實在無法平靜下來,這麼多米如果全都留著發黴的話,那就要損失一大筆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