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極罰!”
紫繁空沉聲低喝,一道紫光從他眉心被引出來。
這是他們紫家的血脈秘法,乃是燃燒紫家的血脈而施展出來的招式,不可多用。燃燒掉的血脈無法再補回來,用的多了,體內屬於紫家的血脈便會漸漸消散,最終歸於無。而紫家,隻以血脈濃度來分內外。血脈消散了,即便是紫家家主的後代,也會被從紫家的族譜上劃去。
這是不到萬不得已的保命秘法,甚至許多紫家的人寧可身亡都不願用出來。
那紫光有靈,化作無數的絲線,織成網,要將金精之氣阻攔下來。
以入聖之境,紫繁空的血脈為祭,施展出來的紫極罰,能將一切證道之下的存在抹去。
但這一道金精之氣卻是不符合常識一般的,將紫光化作的網撕裂,如同一把鋒利至極的刀刃,劈斬在一張已經被風雨給腐朽了的網上,甚至都不需要怎麼費力,便將其撕爛。
“怎麼可能!”紫繁空絕望的怒吼。
那一瞬間,他感覺到了,並非是金精之氣將紫光織網給強力撕破,而是紫光自行的散去,不敢抗拒。
紫繁空似乎明白了什麼。
他雙目變得通紅,如瘋如魔。
口一張,便吐出一杆紫金色的長槍,那是他的孕育多年的本命法器,材質不凡,若是繼續孕育千載,便能跨入聖器的層次。甚至他若是有機會得證大道,這杆長槍也能跨入道器的層次。但如今被他提前取出來,卻已經是斷去了成就聖器的機會。
不過這已經不重要。
紫金色的長槍有靈,器靈在悲哀,知曉自己跨入聖器已經無望。積攢多年的力量全部爆發出來,在紫金色長槍的前端凝聚出一個偌大的雷球,牽動地間的靈力,暴虐無比。
“你們想要我死,我就死給你們看!”紫繁空怒吼,他已經不再壓抑心中的暴怒。
紫金色長槍一抖,便迎上金精之氣,雷芒與金精之氣同時泯滅著,隨著一同毀滅的,還有紫金長槍的器靈,燃燒己身,才將那恐怖的金精之氣給抵擋下來。
隨後,有望跨入聖器層次的紫金長槍斷做兩截,靈性全無。
炎帝的飛舟上,炎帝深深的看了紫羅衣一眼。
紫羅衣對炎帝微笑,也不知是在給炎帝聽,還是自言自語:“家祖要他來送死,他如何敢活下去?”
炎帝搖頭歎息:“不愧是紫家,好大的手筆。一個入聖大能,放棄便放棄了。”
紫光的消泯,代表著紫家老祖的意願,他想要紫繁空死在這裏,用紫繁空的性命來安撫黃酒道人。哪怕這隻是黃酒道人的一道虛影。
從一開始,紫繁空的死就已經注定。當他卻到現在才知曉,家祖讓他過來,是來送死的。
“嗬嗬,老祖,這就是你的意願?我紫繁空不服!”紫繁空渾身破裂,即便以紫金長槍為代價,擋下來金精之氣,他的身軀依舊被波及。
他指著,如瘋如魔:“你若如此,有何資格成道做祖!今日,我紫繁空叛出紫家!從今往後,與紫家再無半點關聯!”
話落,從他七竅中有紫色的血液飄散而出,朝際升去。那是他體內的紫家血脈,如今將其全部排出。
紫繁空的境界跌落下來,險些跌出入聖境。
“你們要我死,我便用我的死,來償還紫家於我的所有恩情。”紫繁空抓起斷做兩截的紫金長槍,氣勢一漲,竟是又恢複到巔峰。
黃酒道人麵色不改,掐訣。木靈決與升靈決。
“一式木靈圖,二式木靈印。木,生生不息,金伐之不絕,火焚之不滅。”
地間出現如同無窮無盡的生機,將一切都覆蓋在其中,無數的花草樹藤在虛空中生長出來,演化出萬物生長的景象。每一片飄落的樹葉,便能滋潤萬裏的大地,每一片生長的花瓣,都有肉白骨之能。
但其中孕育的不僅是生機,還有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