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君光看向心虛的二夫人,恨聲問陸湛依,“夫人她為什麼要打你?”
“爹爹若想知道,依兒盡可將這些年的遭遇盡數講給您聽……”陸湛依轉身喚道,“靈若……”
靈若上前一步,恭敬行禮,“小姐……老爺萬福……”
“將我們主仆二人這些年的‘故事’,一字不漏講與爹爹知道。”陸湛依吩咐道。
原是她的記憶模糊,大多數的往事都記不太清了,就算講出來也是錯漏百出,不如心思恪純的靈若講起來可信,又惹人憐愛。
果然,一說起往事,靈若就止不住淚流,邊哭邊講,那叫一個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以至於,靈若話落之後,陸君光眼泛淚光,久久不能平靜。
自陸湛依之母死後,他心痛至極,每每看到陸湛依,就會想起顧妍若,不免遷怒到陸湛依身上,便避著不見,常年在外征戰。
不想,自己的女兒在府中,竟受這般欺辱,當真是活的比狗還不如。
一想到這些都是自己不聞不問造成的,心中就愧疚不以,若妍若在世,見到女兒受這般欺淩,想必心中定會難受至極。
陸君光恨極了隻手遮天的二夫人母女,不禁大怒道,“你們母女二人,仗勢欺人,壞事做盡,
真是蛇鼠一窩,從今天開始禁足,沒我的命令,不得出去!”
處置了二夫人母女,陸君光又適當補償了陸湛依主仆,賞了許多從外帶回來的珍稀玩件,又帶著二人出府遊玩。
一時間,二夫人母女驟然失寵,被奪了權,而從前一直不聲不響的廢物陸湛依,卻一躍成為將軍眼中的鳳凰。
這件事傳遍府中之時,那些從前欺負過陸湛依的下人都紛紛自危,怕陸湛依報複。
然而,陸湛依卻不會在這些小事上計較,她心中重要的,是查出真相,給那個言王爺和陸瑜希甩一個大大的耳光!
……
陪著陸君光到野外遊玩了一整天,第二日一早,陸湛依就又被陸君光帶出府,到軍營之中。
這裏好歹是古代,女兒家進軍營多有不便,饒是陸君光久經沙場不拘小節,也多少會注意一些,便沒有帶著靈若前來。
陸湛依初來軍營,對一些都好奇,跟著陸君光大致轉了一圈後,陸君光便把一些得力的手下叫到營帳之***陸湛依挑選。
這些人常年習武,身型矯健,看著都不錯。
陸湛依選了一對雙胞台兄弟,這二人如此想像,饒是在現代也不多見。
兄弟二人自幼從軍,母親為其取名秦文秦武,意在文武雙全。
陸湛依將二人帶回府中,換了尋常便服,對二人進行一番交代。
秦文秦武因在軍中長大,見慣了血性男兒,所以對女性頗為瞧不起,如今受一個女人指使,自是心中不服。
礙於陸君光吩咐,他們倒也不敢表現出來,尋常的禮節一應俱全,心中卻不拿陸湛依尊重。
陸湛依怎會不知他們心中所想,倒也不挑明了說,隻旁敲側擊道,“你們二人跟隨我一個弱女子,想必心中不快,若有什麼想法,說出來便是。”
“將軍吩咐,當屬下的自當領命,屬下無怨言。”二人言不由衷道。
陸湛依笑笑,“在軍中,奉命行事自然重要,但各人主見也可無視,我知道你們二人見慣了沙場的血性男兒,不喜我這種養在深閣中的弱女子……”
“但是……”不給二人反駁的機會,陸湛依繼續道,“並非所有女子都是隻會繡花的千金小姐,正如依兒我,宏圖大誌就不輸男人。”
“我天生經脈不通,注定是個廢物,但我不認命,內功不能學,學些防身術也是好的,隻要力所能及,我都努力去做,為的是不讓自己平平庸庸虛度此生,想必,你們亦是如此吧?”
二人本來對陸湛依有所成見,聽她如此胸懷,不禁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