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的長河中往往總是那樣驚人的相似,有人說這就是宿命,那宿命又是什麼呢?
赤縣神州,一個無名的荒山之中,徐徐走出來一個白衣男子,隻見這白衣男子生得一雙銳利的鳳目,眉宇間英氣淩然,氣宇軒揚,神貌俊朗,好不瀟灑。不過細看去,白衣男子神色間隱隱有著一絲的決然。
便在此時,那荒山深處閃出一個身影來,飛速的向著白衣男子奔來,轉瞬間那身影便已經追上白衣男子。那身影停住了身子,一把攔住了白衣男子的去路,這一看去,卻是一個藍衣中年男子。
停住腳步,白衣男子冷冷地看著攔住自己的中年男子,厲聲道:“讓開!”
大聲一笑,中年男子收回攔著白衣男子的手,冷哼了一聲道:“我來就是告訴你,你這一走可以,但是別忘了你的承諾。”
眉頭一皺,白衣男子臉上浮現出一絲不耐來,隻道:“怎麼做需要你來指手畫腳?”
中年男子也沒有生氣,抬頭望了望天空,說道:“我知道這些年沒能讓你離開,你心中多少有些不滿,但是我不過是一個下人,這都是上麵的意思。”
淡然的看著中年男子,白衣男子神色稍稍平和了一些,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沉默了片刻後道:“回去告訴你的主人,該怎麼做不用他提醒,我知道該怎麼做。”
點點頭,中年男子歎了一口氣道:“雖然我是一個下人,但是這些年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了。這一切你回去,肩負的將會更重,當年的事就莫要耿耿於懷了。”
中年男子的話似乎勾起白衣男子的心事,緩緩地閉上雙目,白衣男子神色一暗,口中默道:“當年的事!”
白衣男子苦澀的一笑,卻又有一絲的迷惑,當年的事不知怎的,有些記不大清楚了,唯一能記起的是那一個藏在心底的美麗的倩影。睜開雙目,白衣男子又恢複了那淩然的氣勢,說道:“你把我攔住就是為了說這些廢話嗎?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中年男子從懷中掏出一個匣子,隨手扔給了白衣男子,搖搖頭道:“拿著吧,這是華先生讓我轉交給你的,他說這是當年欠你的,現在還給你。”
接過中年男子扔過來的匣子,望著手中的匣子,白衣男子臉色微微一變,也沒有去打開匣子,隨之便將匣子放在了衣袖之中。
隻聽中年男子接著道:“華先生還讓我告知你一聲,蒼鸞已經現世了。”
“是嗎?我知道了。”沒有去看中年男子,白衣男子腳上一動,越過了中年男子的身子,徐徐地向著荒山之外走去。白衣男子嘴角一揚,接著道,“告訴華先生,當年他不欠我什麼,就別再跟著我了。”
中年男子沒太聽明白白衣男子的話語,望著白衣男子離去的背影,一伸手,還欲要說什麼,卻聽到身後傳來一個蒼勁有力的老者之聲來:“讓他走吧。”
聽得身後的老者聲音,中年男子才反應過來白衣男子話中的意思。有些複雜的看著白衣男子的背影,便轉身看向出現在身後的一個仙風道骨的老者,恭敬地道:“華先生。”
捋了捋花白的須髯,老者道:“顧遠,你先回去吧。”
行了一禮,喚作顧遠的中年男子道:“是,華先生。”
待顧遠離去,老者望著白衣男子快要消失的背影,微微一歎道:“幻鳳,蒼鸞,這就是宿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