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交加的夜晚,一輛越野車飛速的向郊外行駛。
郊外的一棟別墅內,陳陽神色慌張的讓老婆趕緊叫醒孩子,自己則飛速的衝進書房,推開一架三米高的楠木書櫃。書櫃後麵,一個鑲在牆內的保險櫃赫然出現在麵前。他慌慌張張的掏出褲袋裏的鑰匙,打開,偌大的保險櫃裏,放著一個手掌大小,擁有菊花圖案的鐵盒子。
門外,越野車急刹車,四五個身著黑色西裝,帶著墨鏡的高大男人,每個人的左手無名指都紋著一條細小的黑蛇,它纏繞著彎彎曲曲的纏繞著無名指,乍一看,就像一枚黑色的戒指,他們快速的下了車,其中一個黑衣男一腳將門踹開,門瞬間傾倒在地。
陳陽聽到聲響,一驚,趕緊將保險櫃裏鐵盒子塞進貼近胸口的口袋裏,跑出書房,準備去找老婆和孩子。
剛走出書房,就看見幾個黑衣人站在客廳裏,背對著他。陳陽緊張的不禁咽了咽口水。黑衣人慢慢的轉過身,陳陽的老婆和孩子被抓住,幾把冰冷的手槍同時對準著他們的腦袋。
其中一個叫Sam的黑衣人冷笑了:“陳教授這麼急著要去哪兒啊?”
陳陽一看,他們抓了自己的老婆和孩子,急喊:“放了我的家人!他們是無辜的!”
Sam摘下墨鏡,一雙狐狸般的眼睛露了出來,冰冷的望著他,
“他們無不無辜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隻要你乖乖的把‘盒子’交出來,我自然會放了他們!”
陳陽眼神閃爍,“盒子?什麼盒子?”
Sam眼神鋒利的看著他,“哦?你不知道?”說著,他伸出一隻手掌,微微動了動。
“砰!”隨著一聲槍響,陳陽的老婆轟然倒地,隻留下一個五歲大的兒子,站在一旁瑟瑟發抖,驚恐地看著地上的母親。
陳陽不敢置信的望著倒在血泊中的老婆,對著Sam怒吼:“你這個畜生!”
Sam嘴角微微上揚,“我最喜歡看人憤怒的樣子。因為隻有憤怒才能驅趕人的膽小懦弱。不過,經常憤怒似乎也會給身體帶來傷害。特別是患有心髒病的人。萬一怒火攻心了,人就玩兒完了!你說是嗎?陳教授?”
陳陽猛吸了一口氣,迫使讓自己冷靜下來,“我真的沒有你所說的‘盒子’。”
Sam的臉一下沉了下來,“你不知道?你可是淩教授生前最得意的門生!你怎麼會不知道?交出盒子!不然,槍會隨時走火的,萬一一不小心傷了你的兒子,我可不不負責任哦。”
“砰”,黑衣人朝陳陽兒子的腿上開了一槍,孩子痛的淒慘的大哭起來,鮮血直流。
Sam滿懷歉意的說道:“嘖嘖嘖!你瞧。我話才剛說完,這槍就不爭氣的走火了。還好這次傷的是腿,你再不交出‘盒子’,下次的難不保傷的可是腦袋了。”
“不!不要傷害我的孩子!我交!我交出‘盒子’!”陳陽顫抖的手,慢慢地從口袋裏拿出盒子。
Sam滿意的笑了,露出兩排白白的牙齒,此時顯得格外的詭異。
陳陽猶猶豫豫的走上前。
Sam阻止,警惕的看著他:“不要過來!你就站在那兒,把放在地上推過來就行!”
陳陽看了眼已經痛的昏迷過去的兒子,乖乖的將盒子放在地上,“你們先把兒子給我!”
Sam微微點頭,身後的黑衣人扛著陳陽的兒子扔到離陳陽不遠的地上。
陳陽眼睛緊緊的盯著兒子的位置,一隻手猛地將盒子向黑衣人的方向推去,自己則快速的撲身上去,抱起兒子就跑!
黑衣人撿起地上的盒子,交給Sam。Sam打開,裏麵竟然是空的!他將盒子的往地上一摔,大怒:“靠!敢騙我老子!給我追!”
陳陽冒著雨,抱著兒子躲進了別墅後的倉庫裏。
黑衣人衝了出來,四周尋找,都不見陳陽的人影,快速的上了車,飛馳而去。
陳陽摟著兒子摒住呼吸,聽著倉庫外的動靜。透著雨聲,聽到車子發動離去的聲音,不禁鬆了口氣。他趕緊低頭看看懷裏的兒子,輕輕的拍打著兒子的臉蛋,喊:“兒子!你醒醒!兒子!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