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恒晚上洗了澡赤腳翹著腿靠著飄窗坐著,王殷成哄孩子去了,他自己一個人鬱悶的抱著個抱枕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
他現在實在沒有辦法像個入定的老和尚的一樣巋然不動,他覺得自己巋然不起來,王殷成好像一塊老鼠們都喜歡的芝士蛋糕,就算現在被他鎖在一個堅固的櫥櫃裏,但還是會有那麼一兩個不怕死的伸了爪子想要嚐一嚐芝士的味道。
劉恒估摸著今天晚上自己也嚐不到這芝士的味道了,他們家的小崽子肯定得纏著王殷好卷一個窩睡。
劉恒自己一個人呆在屋子裏,空調也沒有開,頭發洗完之後草草擦了一下還在滴水,他朝床上看了一眼,可憐巴巴的吸了吸鼻子,突然覺得沒老婆陪的男人有點可憐,不,不是有點可憐,是十分可憐,尤其可憐,特別可憐!
劉恒心裏歎了一口氣,他想算了,兒子想媽他也不能攔著,自己晚上就自己睡吧,這麼想著就起身站了起來,門卻兀自推開,王殷成推門走了進來。
兩人對視著,王殷成挑了挑眉:“你現在就要睡?”
劉恒以緩慢的速度爬上床,掀開被子,縮了進去,再蓋上被子:“要不然呢?”他猜王殷成是進來拿東西的,應該馬上就走。
哪知道王殷成笑了一下,隨手關上了門跟著爬上了床。
劉恒疑道:“你不陪豆沙?”
王殷成:“不是剛陪完哄他睡了麼?怎麼,你不想和我睡?”
王殷成哄豆沙那套方法劉恒是完全用不來的,豆沙有時候能誰的麵子都不給,隻給他的大橙子麵子,劉恒在“專情”這方麵有時候還真比不上他兒子。
王殷成爬上床壓在被子上,劉恒蓋著被子躺在床裏麵,意識到今天晚上某人不用陪豆沙之後立馬嗷的一下化身大尾巴狼把人朝自己懷裏摟。
王殷成拿了毛巾蓋在劉恒腦袋上幫他把頭發擦幹,劉恒就跟一隻大熊一樣抱著他的腰,“你學校那個學生……”劉恒猶豫了一下還是道:“你認識?”
王殷成道:“他們大四畢業有一門課就就業指導,計算機係的課是我上的。”
劉恒心裏罵了一聲靠,道:“你一個研究生又不是老師,去上什麼課?”有時間還不如多在家裏陪陪他。他雖然這麼說,但心裏也清楚大學就是這樣的,有時候老師忙起來一些不重要的東西就會請學生幫忙,當然一般老師都不會讓學生白幹,多少會有一定的報酬。王殷成他還是了解的,這種課估計是相熟的老師拜托的,托辭不掉隻能幫著上了。
王殷成道:“認識的女輔導員產假休息了,我剛好有時間。”
劉恒:“那男生你認識?”
王殷成嗯了一聲:“班長吧好像。”
劉恒一個三十多歲的人,這個時候摟著王殷成的腰趴著就跟個十幾歲的少年一樣,胸懷比針孔還要小,他道:“你和他熟麼?”
王殷成:“不熟。”
劉恒:“不熟他還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