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是那樣溫暖,就如同那溫暖的午後陽光。
他們從來沒有看到過他笑的這樣好看,隻恐怕,他們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看到他這般模樣的笑容了。“李平!不要啊!”上官媛好像想到了什麼,瘋狂地向他衝去。李平將右手輕輕舉起,一掌將上官媛打了回去。江昭扶住她,叫道:“李平!快回來啊!”“你們快走吧。”他隻是平靜地說了一句,便用全身的功力將他們推到幾百米之外。
藏起來的弓箭手,想必是害怕隻射死一個人,回去沒辦法交差。上官媛利用了這一絲猶豫,向前衝去。她上官媛見過不知多少人死去,也不知殺了多少人,可她從來沒有過一絲憐憫。因為他們是惡人,他們該死。而他,卻是不該死的。他雖穿了這身黑衣,但卻是一個心靈純白似雪的善人。
可是她晚了一步。千萬支箭射進了他的心髒。他還是在笑。他看著上官媛,說了一句“快走”,便倒在了他姐姐的身邊。江昭和林哲平追來,看到跪在那裏的上官媛,他們也跪了下來。眼前躺著的這個人,換回了他們三條人命。追兵沒有再追來,他們跪了很長時間,知道雙膝酸痛,才起身去救雨甜。
“勾弋哥哥,你知道嗎?當初你昏倒、我誤認為你死去的時候,我都沒有這麼傷心過。”“是啊,為了良知而舍棄生命,世上哪裏還有這樣的人呢?”他們千辛萬苦,才打聽到了雨甜的囚室。他們知道那裏一定布置了機關。所以他們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其實藏在那裏的弓箭手們,他們沒有走,隻是再不忍心去害其他的人,李平是他們的兄弟,隻因他背叛了幫主,他們隻能選擇殺死他。可是別的人,是李平用命換回來的,他們自然不忍心去殺。
他們回去複命,立刻被幫主識破:“我知道李平已經死了,而他們卻沒有死,你們,是不是也要學他啊?”默不作聲。沉默的力量果真強大,幫主狡黠地一笑:“以沉默來回應我,是嗎?來人!把他們送交官府!幫助反賊,反叛朝廷,你們想想是什麼罪過!”幫助反賊、反叛朝廷,是車裂之罪,可他們卻不後悔。幾個人恨恨地盯著他,卻乖乖地被人押走,被人押出千裏才回過頭來。
雨甜靜靜坐在囚室裏,心想:鐵文啊鐵文,你一定要來啊,你若是來,一定要完完整整、活蹦亂跳地來哦,你若是不來,就一定要走的遠遠的!一生一世也不要回來!這時,門口的守衛卻突然消失了。怎麼回事?雨甜心想,警覺地站了起來。此時,窗外有聲音說:“哈哈,這次還不把他們一網打盡?這個雨甜,還真的幫我們大忙了!”雨甜聽了,生氣極了,大叫道:“卑鄙!無恥!”“小丫頭,這還能讓你聽到?”一塊石頭飛了進來,還好沒打中她。
可是關押她的囚室前麵,還是有許多的守衛。他們幹掉了三個守衛,換上他們的衣服。還好,守衛們都是蒙著麵的,所以他們很輕鬆地就進去了。“兄弟,請問李平押回來的那個叫雨甜的女人關在哪裏啊?”林哲平心急如文,卻勉強地裝出平靜的樣子問道。“幹什麼?”那守衛警覺地問道。“那夥人又來了,幫主還要我們拿她出去做籌碼。”江昭雖說是一個溫柔的白衣少年,但穿上這一身黑衣,裝出黑道的樣子,還真是有模有樣呢。“哦,這裏。”那個守衛拿出了鑰匙。上官媛從腰間掏出匕首,一刀結果了他。竟然連一絲聲音也沒有發出呢!
他們連忙進去,打開了門。“你,你們要幹什麼?”雨甜向後靠去。“雨甜,是我啊!”林哲平急得忘記撕下臉上的黑布。“你,你是誰啊?”雨甜嚇得臉色發白,“你要是想殺我,你就殺,不要總是折磨我,再怎麼說我也是個人啊!”江昭突然笑了起來。上官媛可耐不住這可笑的氣氛,捧腹大笑起來。“嗯?玉娥妹妹?你怎麼也被抓起來了?”雨甜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看著上官媛可愛的笑容,就更疑惑了。“鐵文,你怎麼這麼笨啊?”江昭也笑了起來,連忙幫他撕下黑布。“鐵文?”雨甜高興地跳了起來。“啊!”可那沉重的鐵鏈束縛著她,她一下就跌在地上。林哲平連忙打斷鐵鏈,救她出來。“鐵文,你這個未婚妻怎麼比玉娥都可愛啊!”江昭優雅的樣子一絲都沒有了。“你是玉娥妹妹的丈夫江昭?”雨甜愣愣地問道,“看起來也不像國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