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回來!”
花映月大聲喊道,聲音中貫注了魂力,是以在如此混亂的戰場之中,依舊傳入了每個人的耳朵時。
皇甫華愣了一下。此時,他已比較靠近廣場中心,祭台上所傳來的龐大壓力,使得他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溫如霞的感覺與他不同,但水火相克,她雖有離珠在身,卻更能清晰地感覺到水神祭台上的上古神力是多麼地可怕。
兩人都是第一次見到花映月,第一麵的印象,便是對這個漂亮妖媚的女人有著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僅管看不穿這女人的實力與來曆,但他們卻都從皇甫靜的口中得知,這個女人絕不會害沈雲飛。而從她目前的舉動來看,也絕不是敵人。
皇甫華望向花映月,握住戰刀的手正微微顫抖著。
“為什麼?”他問。
如果花映月給不出一個令他信服的理由,那他還是會衝上去。不過在這之前,他願意聽聽一個這樣的強者給出的答案。
花映月依舊替姬曉白輸入著魂力,同時緊盯住皇甫華的雙眼:“因為我還沒有死,他……就一定不會有事。”
皇甫華再次愣了一下,但他明顯誤會了花映月的意思。
在他看來,這個名叫花映月的女人實力實在是深不可測,如果有她出手,或許真的能救回沈雲飛。而現在她沒有出手,是不是就意味著沈雲飛的危險遠沒有他們想像中的那麼嚴重?
而皇甫靜的想法卻與她的哥哥不同,因為她是知道花映月與沈雲飛之間有著怎樣的聯係。隻要花映月還沒有死,就意味著沈雲飛也沒有死。她出麵阻止,這多半是沈雲飛的意思。因為隻有她,才能感覺到此時沈雲飛的想法。
至於溫如霞,她並不相信花映月的實力就比沈雲飛高多少,因為她太清楚自己這位未婚夫有多擅長創造奇跡了。所以,當她冷靜下來之後,立刻明白了花映月的用意。
此時上去,非但有可能幫不上忙,反而可能使得沈雲飛因此而分心。
向來衝動的溫旗主,在這一刻居然難得地冷靜了一次。一切,皆因為沈雲飛而發生了改變。
隻有雲翼,它依舊徘徊在祭台的四周,警惕地注視著祭台前的一舉一動。它的感受與花映月一樣,都知道沈雲飛此時正麵臨何種情形。然爾在它的頭腦之中,也同花映月一樣,收到了沈雲飛“不要靠近”的命令。
就在花映月喚回皇甫華幾人時,水神祭台前的沈雲飛已被一團冰層牢牢地包裹其中。
從遠處看去,那冰層已變得十分透明,自然不難看到當中的沈雲飛也被凍得猶如冰人一般,就連頭發跟衣袍,也無法飄動,就像一尊冰雕塑像。
洪喜口中發出一聲狂笑:“小子,你帶人來壞我好事,恐怕沒想到會有今天這樣的下場吧?不過,你到是有幸體驗一下,水神重生的威力!”
水神共工戟上的光芒一道勝過一道,洪喜的臉上盡是瘋狂之色。光芒每一次閃動,天空中的濃雲便跟著翻卷一下,每一次,都會有一道水桶粗的天水自雲眼中湧起,竄向下方的冰球。
僅管這些天水並未形成龍狀,但如此頻密的速度,卻是更加駭人。
沈雲飛一動不動,仿佛就連皮膚都已變成了堅冰,而身體也跟著變得透明起來。
那一道道天水直衝而下,撞擊著冰球,使得那冰球內的能量越來越凝實,也越來越透明。而裏麵的沈雲飛,卻若已經死去一般,隻有一層淡淡的光芒依舊在他四周閃爍,證明著他現在尚還活著。
轉眼之間,已有不知多少天水灌入那冰球之中,而冰球的體積卻並未增大,而這龐大的能量被壓縮到一處,其壓力之大可想而知。
洪喜的臉上與額頭上漸漸出現了一些細小的汗珠,僅管有祭台與共工水神戟的幫助,但接連發動這麼多次的攻擊,還要使用寒泉冰嘯將天水轉化,對他自身的消耗也是不小。
眼中精光閃動,他心裏突然萌生了一種想法:若沒有共工水神戟,若不是站在這水神祭台上,恐怕他根本收拾不下這個名不見經傳的無名小輩。天水神龍,百尺寒冰,沒有哪個正常人能夠承受得住如此的力量。若沒有過人的意誌與魂力,那小子早該連血液魂氣也被凝結成冰了,可直到現在,他身上依舊還有一層淡淡的魂力湧出,足以證明他還活著。能有如此實力,就連洪喜也不得不感到心驚。
他很慶幸,沈雲飛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要是在別的地方碰上,他或許真不是這小子的對手。僅從他承受天水威力的程度,便能判斷出他的實力不可小覷。隻不過,他似乎沒什麼應戰的經驗,否則的話,絕不可能任由自己被天水包圍。如此一來,即使他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發揮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