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司徒玨出宮之後,司徒玕就四處派人找他,但是始終未尋,他怕司徒玨——自己的親弟弟,會為了當年自己的欺騙而謀奪自己的皇位。此時此刻,他視皇位和權力如至寶,不允許任何人出來搶奪。
可誰知,司徒玨竟是沒出現,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皇宮又恢複了平靜,一種深不可測的寧靜。
但這一切,司徒思穎並不知曉,隻是知道發生了什麼,而這些本就與自己無關的,哪怕王朝傾覆,自己也不甚在乎這些名利富貴的。她的病漸漸好轉,司徒玄幽每每來看她都是借著她將是自己弟妹的借口,開始思穎還很不自在,畢竟自己並沒有和司徒靖宇怎麼樣,但是後來也就沒事了。
可是司徒靖宇是真的好久沒回來了,說是為自己的病出宮尋藥,現在自己的病都快好了,他卻還沒回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司徒玄幽來到林夕閣看思穎,看到她在桃樹下站著,似乎在想些什麼。
那些粉紅色的花開的那樣盛,有些已經開始謝了,瓣瓣飛落,伴著香味飄到人的眼睛裏,還有心裏。那花下的人兒,是在想什麼呢?不會是他吧?雖然不是親弟弟,但心裏是想著他的。不過在心愛的女人這兒,他不想弟弟回來,他不想她變成自己真正的“弟妹”。風輕輕地吹過,一片花瓣落在玄幽的眼瞼,滑下,落在土地。他晃過神來,走了過去。
“怎麼?又在胡思亂想了?雖是春天了,但這風還是寒的,怎麼不在屋裏歇著?“
近日來,玄幽知道很多,關於自己的,關於曾經的,關於這個皇宮的。
“沒什麼?”思穎扶了扶身上的鬥篷,“不是說靖王爺快回來了嗎?我的病好得差不多了,讓他如此周折了大半年,我心裏實在過意不去。”
“是過意不去,還是你一直惦念他?”司徒玄幽目光如炬,雙手握住思穎的雙肩。那雙肩膀已經瘦弱不堪了,自從進宮之後,思穎沒有一個晚上誰好,這一病,連身體帶著心智都變得病怏怏的了,人也不似從前那般野蠻任性。
“嘶——“思穎有些吃痛,眉頭一皺。
司徒玄幽輕輕地放鬆了,但還是握著,眼神依舊沒有離開思穎。
此刻司徒玄幽在心裏深深的詰問自己,你對麵前這個女人的照顧,是真的把她看做弟妹,還是。。。也或者,當年那個攔車救孩子的小丫頭已經不能讓你忘了?
他知道自己並不是司徒玕的親生兒子。多年前,自己是司徒玕在戰場上撿回來的,他幼小的記憶裏似乎記得,自己無家可歸,被司徒玕帶回來,做了皇子。所以,自己愛上的不是自己的妹妹,也不是堂妹。這並不有違倫理的。可是弟弟也是。。。
想到這些,他羞愧的轉過身去,司徒思穎看著心裏似乎也是懂得。但是現在的自己,在這不自由的宮中又能如何呢?眼前這個男人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這些日子自己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可是自己也曾答應過靖王爺的。更何況靖王爺至今未回宮,皇宮又如此不尋常,自己又能如何呢?隻得挨著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