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瑤看馬車無人,屋子也是空空的,正在躊躇之時,忽聽到不遠處似乎人馬沸騰。淩瑤躲到一僻靜處,仔細觀察,看到是那些士兵,想來一定是皇上的人了,那麼現在自己該怎麼辦呢?是出去,為那兩個人逃離贏得時間?還是自己先偷偷跑掉?權衡利弊,淩瑤想既然在司徒靖宇心中自己還是不能喝魏伊書匹敵,那麼自己大可以用犧牲來使他記住自己,他是真性情的人,是不會忘了自己的。
正在她要出去時,卻被人捂了嘴,一把拉了回來。接著另外一個身影走了出去。醒過神之後,淩瑤看到拉著自己的是司徒靖宇,而走出去的人當然是魏伊書了。
“你要找的人就是我,走吧。”魏伊書平靜的說。
一個像是頭領一樣的人,從懷裏拿出一張圖,看上邊的正是魏伊書,便跪倒在地,抱拳低頭而呼:“奴才禦前護衛首領蘇羽,奉皇上之命,恭迎公主回宮!”
“恭迎公主回宮!”士兵皆扣倒在地。
一個士兵牽了一匹馬來,魏伊書上了馬。曾經在現代的時候,媽媽休假,爸爸會請自己和媽媽去馬場騎馬,來到這兒也騎過,所以這並不是難事。隻是她熟練的動作,讓士兵們有些驚奇,可誰也不敢說什麼了,畢竟馬上的是公主!
魏伊書回頭望了一眼,便和大隊士兵走了。
司徒靖宇見人都已經走遠,才鬆了自己的手。淩瑤很是驚訝,為什麼司徒靖宇會這樣?他不是不想讓魏伊書在踏足宮中嗎?不是不想心愛之人再離開自己嗎?
“我知道你想問我什麼,你不用說了,你回去吧。告訴我母親和姐姐我一切都好,還望你再照顧她們一陣,時機到了我會接她們走的。”
“你什麼意思?”
“我要跟著去看看,不能讓她一個人走。”
“什麼?”
“我不能讓她獨自麵對。”
“她現在已是公主,又有那麼多的護衛守著,怎麼會有事?”淩瑤忍不住流下淚來,“我一個人千裏迢迢,你都要我自己回去,卻不放心她!”
“你?孤身一人?你不是很有心計嗎?又會武功和醫術,怎麼會有事?”司徒靖宇聽到淩瑤那麼說,突然轉過來,怒視她。
為自己下了藥,給自己施針,為的不就是讓自己跟她回去嗎?不要自己再見伊書,根本不想為伊書做什麼!要不是意外遇到伊書,那自己說不定早被這個女人綁了回去成親了。
“你怨我?”
“沒有!人都是自私的,我沒什麼好怨你的。更何況,你還在照顧我母親和姐姐,我該視你為恩人,謝謝你才是。”
“你為何和我這麼說話?我不是、、、”
“好了,別說了。你走吧!”
“你趕我走?”
“不是趕。是我沒權利讓你陪我範險。”
“要是我自己自願呢?”
司徒靖宇現在一句話都聽不進去,一心隻想要追上去,保護魏伊書。
“那就隨你吧!”司徒靖宇走到馬車旁,揮手一劍斬斷馬身上的拉車帶,飛身上馬。
“怎麼?不和我走了嗎?”司徒靖宇看著還愣在那裏的淩瑤說道。
其實,淩瑤所做的一切,司徒靖宇還是知道的。所以見她流淚心裏也不是滋味,更何況自己心中對她也是有些情感的,她隻做自己想做的,也不為自己開脫,也不做作,怎麼也還是好的。
淩瑤被這一問。愣了一下,然後跑了兩步也上了馬。
“你選的這馬還真好,是匹快馬。”司徒靖宇側頭對身後的淩瑤說,“就那麼想把我綁回去成親嗎?”
被他這麼一說,淩瑤還帶著淚的臉上,忽然緋紅了,淚都被突然的熱烘幹了。
“我,我沒有。”淩瑤忙說道,“是為你施的針三天之內必須取下來,不然會危及你的性命,所以為了權衡,我隻能找匹快馬。”
“我、、、”淩瑤好像個知錯的孩子。
“好了,我們還是快走追上伊書再說吧。”說著司徒靖宇揮舞馬鞭,淩瑤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嚇得緊緊地抱著司徒靖宇。
他剛剛的話似乎不再責怪自己了,自己也是過於自私,竟會這麼做,的確有錯。既然從前要與他共同進退,現在自己也不能放棄。淩瑤抱著司徒靖宇的手臂似乎又緊了一些,司徒靖宇一心牽掛魏伊書,這小小變化沒有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