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伊書被囚禁的消息傳的宮裏沸沸揚揚的,都不知道一向被皇上稱為“親人”的公主,怎麼就因為一份賀禮而被拘禁了?但是誰敢去問司徒玨?
水雲居裏。
南霜讓乳娘把一雙兒女帶出去,來到司徒玄幽的身邊,看他今日總是呆呆地,像是在想什麼似的。
“王爺。”南霜走過去叫到。
司徒玄幽沒有反應,依舊呆愣愣的。
“王爺?王爺!”南霜提高了聲調。
“嗯?”司徒玄幽這才緩過神來,“恩。怎麼了?霜兒,孩子呢?”
“哦,剛剛被乳娘抱走了。”
“哦。”
“王爺怎麼今日心情不好嗎?有心事?”
“你可知昨日宮宴,皇上囚禁了公主。”
“知道。”
“卻不知道為何呢?”
“王爺親自去了都不知道,我都沒去,又何談知道為何呢?”
“是啊。”司徒玄幽若有所思。
突然司徒玄幽猛地站起身來,對南霜說:“我出去一下。你還是呆在水雲居照顧孩子吧。”
說完話,司徒玄幽就急匆匆地離開了,神色匆忙,帶著些許擔憂之色。
到底他對她並不能徹底無情,即使忘了也還是這般牽掛。兩情相悅,就真的有這麼深刻嗎?南霜看著司徒玄幽出去的背影,眼裏帶著淚光,也帶著凶煞之色。魏伊書!你必死無疑!
果然,司徒玄幽來到大牢。
獄卒簡直是害怕了,上午走了個太子,下午又來了個王爺,得罪不起,都要放行,可是這事要是讓皇上知道那就是死罪了。不過,都惹不起,最後還是放司徒玄幽進去了。
司徒玄幽進了天牢,看到魏伊書獨自坐在自己的牢房裏,安安靜靜地。心想那個南國太子想必也是來過的,看剛剛獄卒的樣子和話語就知道。別人在外麵著急地救她,她倒好在這裏這麼安靜,絲毫沒有著急的意思。
看她這樣的側影,安然地端坐,似乎在哪兒見過的,很熟悉,卻記不起來是在哪兒了。其實,自從第一次在水雲居見她她就覺得似曾相識,可是就怎麼也想不起來。但是每每想到她又會揮之不去,甚至有些時候還有些頭疼。
“王爺?”魏伊書有些吃驚。要是說曾經,司徒玄幽的到來是無疑的。雖然他曾經是利用自己,但是真誠的愛是不能被掩飾的。可現在他已經失憶了,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被魏伊書這一句,嚇了一跳,而回過神來的司徒玄幽,此時緩緩地打開牢門,走了進來。
“在這裏還好麼?”
被司徒玄幽這一問,魏伊書的淚居然掉落下來。他還關心自己,一如從前那般。要不是知道他失憶了,不記得自己了,自己肯定會一下子撲到他懷裏大哭一場。因為自己一個人真的撐得太久太久,就快撐不下去了!多想回到以前林夕閣裏的那段日子,波瀾不驚。
看著魏伊書掉淚,司徒玄幽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他更吃驚的是,他居然感到心痛。跟著魏伊書的淚,自己的心在微微地發顫。不自覺地握住心的位置,似乎不忍看到魏伊書哭的樣子。
“你別哭了。我心裏很痛!”
魏伊書聽到這兒,更覺得有些恍惚,於是再也克製不住內心的壓抑,一下子抱住了司徒玄幽。
“玄幽,你是記得我的,對嗎?即使你忘了一切,卻還是記得我!”魏伊書的擁抱變得更緊,眼淚濕了司徒玄幽的衣襟。
曾經南霜也在自己懷裏掉過淚,可是自己從沒有這麼動心過。不自覺緊緊抱著魏伊書,總覺得這一幕在哪兒有過,可是就是不知道,就想不起來。
“我們是不是曾經相識?”
被司徒玄幽這一問,魏伊書才晃過神來,原來他還是不認識自己的,剛剛是自己恍惚了。
魏伊書忙從司徒玄幽懷裏抽身出來,整理了一下衣衫,擦了擦臉上的淚,恢複到剛才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