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廟一住就是半月,因為遲遲不能決定。魏伊書不知道自己是要跟司徒玄幽會北國,還是到南國去做什麼假的太子妃。
司徒玄幽和南宮靖遠似乎也都不肯退讓,沒有誰先提出離開這裏。隻是君瑋不能理解,一個公主兩個皇子,竟然對這破廟情有獨鍾!這裏白天還好,到了晚上不遮風不避雨,自己都感上風寒了。倒是這三個人一個比一個健康。
“我想、、、”魏伊書還是先開口了。她想既然一切皆是因自己而起,那麼還是由自己先開口比較好。
“想什麼?”司徒玄幽和南宮靖遠異口同聲地問道。然後兩個人對視一眼,又同時別過頭去。
魏伊書倍感無奈,繼續說:“我想去南國。靖遠,我跟你走。”說完,便上去拉南宮靖遠的衣袖。
魏伊書的舉動不僅僅司徒玄幽驚呆了,南宮靖遠自己也很是詫異。
司徒玄幽的丹鳳眼裏,似乎要冒出火來,等看到魏伊書堅定地目光,自己又像是敗下陣來。幾次司徒玄幽的嘴巴一張一合的,可是終究還是說不出一句。
“你確定?”
南宮靖遠像是下決心似的,點點頭。
“你真的願意跟我走?”這一次,南宮靖遠看著司徒玄幽,問魏伊書。
魏伊書看了看目光灰暗下去的司徒玄幽,又是點點頭。
這一次,司徒玄幽真的絕望了。本以為,自己記起一切,沒有了誤會,魏伊書還會像從前一樣,兩個人還是可以破鏡重圓的。就算前幾****和南宮太子那樣親密,自己也是覺得她是故意做給自己看的,或者是自己根本就是誤會的。可是,如今竟然真的是這樣!
看著司徒玄幽的樣子,魏伊書的心像被什麼擰了一下,疼的自己都有些顫抖。但是,真的沒辦法,真的。如果自己不去南國,和司徒玄幽回去,那麼勢必會挑起司徒玄幽和司徒玨的爭執,那麼司徒玄幽的性命堪憂。還有,如果因為自己的緣故,安兒和靜兒失去了父親或者母親的愛,豈不是自己的罪過?所以,不論從哪個方麵想,自己都要去南國。起碼,司徒玄幽不會再為了自己和他的皇叔作對,也不會成為一個拋妻棄子的不負責任的男人。更何況,自己在南國,南國實力強大,司徒玨不會對司徒玄幽怎麼樣的,對於南國,司徒玨還是懼怕三分的,尤其是南國最擅長的玄術。
可是,司徒玄幽怎麼會知道魏伊書心中全是為自己所想,隻是覺得心裏像是缺失了一塊什麼,再也補不上了。
南宮靖遠手握著魏伊書的手,感覺到魏伊書的手冰涼刺骨,像是將死之人一般無二。皺了皺眉,看著魏伊書。魏伊書想收回自己的手,可是南宮靖遠卻握得緊緊的。
君瑋一看終於有了選擇,這下可以上路了,於是忙不迭地去找來快馬兩匹。他倒是很會做人,知道魏伊書這是選了太子爺,所以故意要他倆共騎一匹馬。
司徒玄幽也把先前馬車上的馬卸下,牽著。四人走出破廟。
可是,廟門口不遠處就是岔路,一條向左一條向右。魏伊書不禁苦笑,真是造化弄人啊!連這麼一會兒時間都不留給自己,這次怕是真的分離了。南宮靖遠感覺到魏伊書的神情變化,可是沒有說破。
走到路口,司徒玄幽還是禮貌地向南宮靖遠道別。然後飛身上馬,似乎是不敢留戀。而魏伊書看到這一幕,也是牽了一匹馬,上馬向前飛馳而去。
看到這兒,君瑋傻了。這下自己要和太子爺共騎一匹?
可想而知,不能!南宮靖遠上馬之後,對君瑋說:“你自己身上不是還有銀兩嗎?再去買一匹,然後你就直接回南國吧,不用跟著我們了。”於是,也絕塵而去。
君瑋暗暗叫苦,這個太子爺,真是的。明擺著重色輕友,平日裏待自己如兄弟,可是這時候隻惦記著前麵的美人兒了,怕自己打擾就直說!
魏伊書不停地抽打馬,她怕,怕自己會後悔,會由著自己的心去追司徒玄幽。可是,兩個人越向相反的方向走,心就是被揪的越疼。疼的魏伊書緊緊握著馬的韁繩,手都被勒出血痕,還是緊緊握著,像是給自己下決心似的。而南宮靖遠不緊也不慢地,就那麼在後麵緊緊跟著魏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