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聖駕回朝,百官跪迎。是啊,這太子就是明天的皇上,就算是大皇子和四皇子的人也同樣會忌憚三分。畢竟是太子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啊!
南國,朝陽殿上。
“兒臣參見父王,願父王萬壽無疆。”
“遠兒平身。”
“父皇這是魏伊書,是兒臣給您帶回來的兒媳,也是北國的公主。”
南國皇帝——南宮振宇抬眼觀看,心中不免一驚。這分明,分明就是書穎!眼角眉梢都極其相像!怎麼可能?當初,書穎被司徒玨帶走去了桃林,之後就、、、怎麼可能又在這兒出現了?
南宮振宇忽然晃過神來,這姑娘瞧著也就是二十左右,怎麼可能是書穎呢?但是,如此相像必然是有聯係的。於是,南宮振宇收斂麵中驚色,說道:“哦!是魏姑娘啊。”
見南宮振宇的樣子,魏伊書恍如從夢中驚醒一般,忙說道:“參見皇上,吾皇萬歲!”
這南國的氣派果然不是蓋的,怪不得連司徒玨都會忌憚。從這皇宮的布局來看,並不像是普通的宮殿安排。因為剛剛自己明明是跟著南宮靖遠向北走,可是這朝陽殿的門又分明是向東開著的。再看這位南國皇帝更是威儀萬千,坐於赤金寶座之上,麵露霸王之色。
看到魏伊書如此,南宮靖遠險些笑出來。這小丫頭,平時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可是,到了父皇麵前竟然如此膽小,真是的!不過,這般驚慌失措之態倒是顯得她可愛!
見魏伊書還跪著,南宮振宇說道:“遠兒,先帶魏姑娘下去休息吧。晚些來朝陽殿,朕有事找你商議。”
“是。父皇。兒臣告退。”說完就帶著魏伊書出來了。
看著他們出去了,南宮振宇老邁的手顫顫的伸到腰際,摘下那塊玉佩。二十幾年了,玉佩上麵的字依舊:相思莫相負。
南宮靖遠帶著魏伊書來到紫雲居,這是君瑋在回來之後專門給魏伊書準備出來的住所。跟隨南宮靖遠那麼久,他早已知道了主子的心思。
看著裝飾和擺設就知道是精心設計過的,南宮靖遠微微點了點頭,說道:“這個君瑋倒是知道用心。”
“你是想說,是你平時管教的好吧?”魏伊書從他身後說了一句。也不知怎麼,每次都覺得南宮靖遠心情好,自己就不免打擊他幾句。
魏伊書放下身上的包裹,有一個丫鬟拿了下去。之後屋子裏就剩下她和南宮靖遠兩個人了。魏伊書就不自覺的放鬆了很多,走到桌子前伸手提起茶壺給自己斟了一杯水,坐在那兒喝了起來。
“嘿!你知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南宮靖遠突然覺得自己沒有存在感了。
“是你地盤又怎地?別忘了我現在的身份是“準太子妃”!也就是說以後的太子妃。”
“哈哈哈、、、”
“你,你笑什麼?”
“跟我這麼霸道,剛剛見了父皇就嚇成那樣了!”
“那,那能一樣嗎?我跟你比較熟嘛!你老子可是南國皇帝,再說你們這皇宮那麼詭異,我能不、、、”
“哪裏詭異啊?”“還不詭異?那我問你,為什麼我們明明是向北走,可是最後大殿門是向東開著的?”
“哈哈、、、原來你是發現了這個。告訴你吧,我們剛剛進的是朝陽殿,是父皇召見機密大臣和皇子的地方。那裏是內院。根據南國的規矩,不是皇上宣召是不得入內的。以免有人心懷鬼胎。”
“原來如此。原來南國也是一樣陰謀重重。”
“嗬嗬,哪裏沒有陰謀呢?不靠陰謀人就活不下去。說白了不都是為了那個赤金寶座嗎?其實不坐又何妨?倒樂得清閑。”
“既然這樣,你還做太子?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這句話南宮靖遠沒有在辯駁什麼,因為他不想讓魏伊書知道那麼多了。她會累的,她疲憊的樣子讓人心疼。於是,隻說了句:“你先沐浴更衣,晚點會有人送吃食來。我明天再來看你。”
看著南宮靖遠的背影,第一次覺得他其實並不是真的如外表那麼放浪不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