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伊書身在南國,心在北。可是,自己又實在無能為力。在紫雲居一連住了一月有餘,除了近旁的幾個宮女太監,來的最多的就是君瑋了。
今日一份禮物,明日一封書信的,雖然都是些無關緊要的玩意兒,但是還都算是關懷備至的物件兒。一應都是南宮靖遠吩咐的,可這南宮靖遠卻是從不自己露麵。魏伊書也是納悶兒,但又一想這裏是南國啊,是他自己的地盤,堂堂南國太子會出什麼事兒呢?說不定,他正尋歡作樂呢!想到這兒,魏伊書感到心裏忽然有些別扭,但是也警告自己不想那麼多。畢竟是為了玄幽來這兒的,怎麼能對南宮靖遠這麼上心呢?
哎!其實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正想著,君瑋未經通傳就走了進來:“魏姑娘,皇上請您過朝陽殿一敘。”
“哦。怎麼皇帝要召見我?”
“小的不知,皇上隻說今日想請姑娘過去。”
“哦。那你且先下去等我片刻,我去更衣便隨你去。”
君瑋低頭稱是,下去了。
魏伊書換了玫瑰色的上衣,月白色繡著**花的褶群,略施了些脂粉,但並不媚俗,卻顯得分外端莊。君瑋也愣了一下,隨即又低下了頭。
在去朝陽殿的路上,魏伊書突然問道:“君公子,你家太子呢?”
“額,小的不敢當,我家太子政務繁忙,所以差我前來。這朝陽殿我也偶爾隨太子前去,所以姑娘不必害怕,跟著我便是。”君瑋恭敬地回了話,繼續向前走。看他的樣子,魏伊書似乎覺得一切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但是,她沒多問,在這幽幽深宮還是多看少說的好。
不一會兒,來到了殿外,君瑋讓魏伊書在門口稍等,自己進去通傳。
“姑娘,請。”君瑋不大一會兒就出來了。
魏伊書進得大殿,君瑋出去並關上了殿門。大殿的門是上好的野鬆木,厚重並伴有淡淡的木香,關上的刹那間有一股風進來,還有一段短暫的回響。
魏伊書定了定神,看向大殿之上,蟠龍座中,那位天之驕子,雖年過半百,但威武之勢有增無減。
“你,叫什麼?”
“我,叫魏伊書。”
“姓魏?那母親可否姓魏?”
“回皇上,小女子不肖,出生時連累母親性命,所以不知母親何姓?從小由姥姥養大,姥姥去世前說母親名諱——書穎。”
說完這些,魏伊書都覺得對不起遠在現代的母親,但是又有什麼辦法呢?
聽了魏伊書的話,南國皇帝南宮振宇似乎沉默了一下。自古皇帝之心難揣測,所以魏伊書幹脆就站在那裏等著。終於南宮振宇動了,隻見那老邁的雙手從龍案上捧起一枚玉佩,問道:“此物可是你所有?”
魏伊書抬眼看到,這、、、、、、這不是那塊玉佩嗎?前幾日不見了,以為是趕路丟了呢,自己想沒了更好,姥姥說可保全自己性命,可是誰知,竟然差點兩次害死自己,所有丟了也沒聲張,誰知竟在這老皇帝手裏。
想不承認似乎是不能的,所以魏伊書隻得點了點頭。
不知為何,南宮振宇竟然老淚縱橫,雙手微微顫抖著,說:“你的確和你的母親出落的太像太像了,我怎麼還能懷疑你呢?”
魏伊書不懂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有些疑惑,這老頭兒的表現和司徒玕司徒玨都不一樣,他們兩個好像都很厭惡這塊玉佩,隻有這個南國皇帝卻是如此激動,這到底是怎麼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