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瑋聽得太子和長公主如此,心裏又是喜又是怕。喜的是,長公主終於對太子不再那麼敬而遠之了,怕的是,他們之間畢竟還是兄妹,即便皇帝不在乎,那國民又該如何去想?
另一邊,北國終於大亂。司徒玄幽得知魏伊書成了南國的長公主,那麼一定是安全的了。而這一邊叔叔再三逼迫,自己的妻子也竟然這這一場大陰謀中,他們不過是要阻礙自己和伊書在一起。
不久,從北國便傳來消息,國主再易改。新皇帝便是司徒玄幽。南霜雖為皇後,卻被終身幽禁寒雨宮。司徒玄幽的一對龍鳳胎,司徒文安和司徒文靜,一個被封為永定王,一個被封為朝陽公主。
朝陽殿裏老皇帝南宮振宇和太子南宮靖遠,一個在龍椅,一個在堂下。
“父皇,北國一再易主,想是對南國不利。”
“宇兒,朕有一想法,說與你聽聽。”
南宮靖遠知道老皇帝話中之意,可是自己終究是不肯的。不過也無從辯駁,誰讓自己終究隻是個孤兒,上麵坐的隻不過是再生父親,而並非生父。隻是點頭稱是。
“我即使不說,恐怕你也知道。當日那司徒玨在這裏時,曾言書兒和他侄子司徒玄幽的事。現在既然南國隻有長公主,北國成了他司徒玄幽的。我已年老,征戰於我再沒了從前的興致。所以我想、、、、、、和親!一則成就良緣,二則南北合一,以後可以交給你們年輕人了。”
老皇帝一說話,南宮靖遠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自己這個太子如今真的成為了虛設的了。可是他無怨亦無悔,可為什麼伊書終究還是成了他司徒玄幽的?而自己卻什麼都沒了。
從朝陽殿回到自己房間,南宮靖遠坐於屋中,陽光刺眼地投射進來。
突然一陣黑影,跑到南宮靖遠的身邊,不是魏伊書還有誰。
“怎麼傷才好就跑去忙國家大事了?以後做了南國國主,害怕沒你忙的不成?”
“他現在是北國的皇帝了,從前那些訊息不過是迷惑了我們,迷惑了司徒玨那個老匹夫。現在他終於成大事了。”
南宮靖遠的表情說不出的凝重,似乎那種無可奈何是怎麼也化不去的。
魏伊書怎麼不知道靖遠說的是誰,這幾年來他的音信從未斷過自己的耳朵。可是,自己似乎也不似從前思念。願因也不過是他變了。而靖遠和自己又近在眼前,當初自己在廟中求他,他不過是揚長而去,而如今自己好不容易說服自己珍惜眼前人,而他卻、、、、、、
看著魏伊書呆愣愣的出神,南宮靖遠歎了口氣,說:“沒關係的。不久父王便會以和親為名,送你去北國。你會見到他,你們遠隔了這麼久,終究是我的不對。”
聽到南宮靖遠的話,魏伊書淚眼婆娑,高高的公主鳳冠,被她一把摘下,扯痛了頭皮有些發麻,不過她顧不得了。
“南宮靖遠,你把剛剛的話再說一次!”
南宮靖遠回頭,看到魏伊書如此,眼神中有些慌忙無措。嘴唇一張一合,似乎要說什麼,但是沒張開口。
魏伊書接著說:“你以為我會和母親一樣,成為你們男人推來讓去的物件兒,還是用以換取江山的條件?”
“書兒,我、、、、、、”南宮靖遠隨父征戰無數,殺人如麻,村婦孩童啼哭之聲聽遍,唯獨會刺痛他的也隻有這丫頭的眼淚。
“即便一頭碰死,我也不回北國。我這就去朝陽殿找父皇,讓他給我一個解釋!”
魏伊書跑出去,南宮靖遠追出去,可是誰知這丫頭腳步如此快,居然找不到了。
”君瑋,君瑋。“南宮靖遠叫來君瑋,”書兒不知道朝陽殿裏的機關。你快去多派禁衛去找。她有了什麼閃失,我要你們陪葬!“
君瑋忙說了句是,便跑去尋人去了。南宮靖遠也衝到朝陽殿,看大殿無人,心又緊繃了一下。這時候,父皇應該在落霞閣。可是,那丫頭怎麼知道,這裏機關重重,萬一、、、、、、
眾人找了足足一天,也沒有找到。南宮靖遠隻好找到老皇帝,老皇帝震怒,下旨剝奪了南宮靖遠的太子封號,囚禁起來。可這皇宮終還是無處尋找長公主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