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點滴滴答滴答的聲音不停。魏震庭看著躺在床上的女兒和在床邊守候的,日漸憔悴的妻子,心裏麵充滿了愧疚。那天如果不是自己,讓女兒出去,就不會發生現在的事兒了。女兒已經昏迷了十多天了,雖然那幾個**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可是女兒卻、、、、、、
“文英,你回去休息吧。這兒有我呢,你下午還有一台手術要做呢。不休息是不行的。”魏震庭對著魏伊書的媽媽說。
“也好。你先看一會兒,我晚上再來。”說著,魏媽媽起身要走。
門輕輕被推開了。
趙歡和心儀來了,帶著心儀的“男朋友”——那個調酒師周凱。
“阿姨好,叔叔好。”三人說道。
“你們好,我先回去歇會兒,你們正好陪叔叔待一會兒吧。”魏媽媽說著便出去了。
“阿姨再見。”
心儀來到魏伊書的床邊,握著她的手,眼裏便流了下來。大學已經開學一周了,自己和趙歡安排好入學的一切事宜,就緊忙跑回來,伊書是為了自己才這樣的,都怪自己不好。
周凱走過來撫了撫心儀的肩膀,眼光卻一直在魏伊書的臉上。其實,這個姑娘他早就注意到了,隻是還沒有來得及和她說幾句話,她就變成了這樣。周凱也自責當時為什麼沒有及時出手,不然伊書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他不得已找到趙歡和心儀,假扮心儀的男朋友,才能總出入這裏看魏伊書,不想讓魏伊書的爸媽知道,自己隻不過是一個酒吧的調酒師。
趙歡走到魏震庭麵前:“叔叔,書兒還是沒有醒過來過,是嗎?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唉!”魏震庭歎了口氣說,“前兩天,我和她媽媽看到她眼睛在動,而且有眼淚流出來,以為她醒過來了。可醫生說她在做夢,就是有一定意識,可是還是沒醒。她陷入那種意識裏,還沒有出來。”
趙歡擔心的看著平靜的魏伊書,心裏也擔憂起來。
“魏先生,您女兒的住院費該交了。還有一些醫藥需要領取,請您到大廳來一下。”這時一位護士進來說。
“好的。”魏震庭站起來,又遲疑了一下,“這裏、、、、、、”
趙歡和心儀立即表示他們三個人可以在這裏陪護魏伊書的。魏震庭這才放心地出去了。
趙歡和心儀互相使了眼色,拿著水壺出了病房。
病房裏除了周凱,就是躺在床上的魏伊書了。
“我知道,你叫魏伊書。說實話這個名字叫起來很別扭。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還是記住了。你說奇不奇怪?其實,我知道你就是附近那所高中新畢業的學生。從你第一次去酒吧,我見過你之後,我就一直記得你。那次你和你的朋友拚酒,我看你喝醉的樣子,臉頰紅紅的特別可愛。你喝醉了,不知道,還是我把你送到你同學那裏的呢。嗬嗬、、、、、、說這些,你或許也不知道。我一直想,如果我可以換一份工作,更適合你了,我就去找你。或許那個時候你會答應做我的女朋友。沒想到,你現在會躺在這兒。”
周凱說著,魏伊書的手在周凱的手裏動力一下,嘴唇也微微有些動。周凱以為自己眼花,又發現魏伊書的手是真的在動。她醒了!
是的。當醫生趕到,魏爸爸和魏媽媽都很開心,哭了出來,這些日子他們嚇壞了。
魏伊書是醒過來了,可是她一句話也不說。直到從一屋子人裏看到周凱,忽的坐起,抱著周凱說:“靖遠,我就知道。你不會死的!我們都不會死的!你再也不要離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