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靜看著地上躺著的喬嶽,可以看得出喬嶽絲毫沒有打算反抗的意思,或者現在被殺的話也算是一種解脫,司徒靜撿回被喬嶽扔了的手銬,當喬嶽打算束手就擒的時候,卻見司徒靜將手銬輕輕放在他身旁,說:“喬叔,我到現在似乎才明白父親當初的用意,為什麼寧可放你三次,他老人家臨終也未來得及和我們說上話,不過卻在放過你回來的時候曾寫過一篇日記,內容大致是:當權力成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的時候,那就已經成為了一種占據他人的利器,而維護所有人的時候,才可以稱之為法律,自己雖未明白卻沒能做到,蒙羞於世,倒使得一個少年說的自己無地自容,敝人一生最為遺憾的則是未能保護好自己的女兒,和一個沒有照顧好的弟弟。”
當司徒靜說完,喬嶽似乎聽到了司徒靜的父親親口敘說,老頭子極力的作為一個大哥般的教導著自己,可是最終不如人意,他越是最為在意的結果都沒能做到,喬嶽目光呆滯的,流下了鱷魚的眼淚。
司徒靜似乎再見到久違的親人,除了在世的妹妹和兒子,眼前這個人麵獸心的人確實自己最後的一個親人,也是自己的長輩,可惜道不同。坐在一旁的梅天到似乎對此事有這般的結尾較為滿意,他和喬嶽沒有絲毫恩怨,隻是黑鱷魚偏偏與他扯上了關係,他不是一個救世普渡的好人,沒有人知道他怎麼想,好在他不是一個為利欲為之所動的人。他笑稱著:“其實最為複雜恩怨,還不及隻言片語的字句!”現在的梅天倒更為熟悉。
司徒靜微微露出笑容:“倒不如說我家成也梅天,敗也梅天!”
“既然這裏解決了,那麼就來麵對重頭戲吧!”梅天沒有理睬司徒靜的話,包間外的人一直都沒有安寧過,好在門較為結實,一直未撞開,梅天從裏麵將其打開,門是怎麼關上的沒有人知道,反正就是隻要梅天在的地方任何詭異神奇的事似乎發生都不意外。門打開後隻見外麵站著數排人,手中握著槍,甚至都開始有特警帶著一身裝備,用槍瞄準著屋內,這已經是個大麻煩了,想安全脫身的可能性幾乎為零。Paul的第一反應則立即雙手抱頭,然後擋在蘇雯雯前麵,這可不是說躲就能躲的,司徒靜見了也舉起手將槍丟到一旁,梅天還是一副老樣子,臨危不懼,外麵的人根本也不打算說什麼,一副其實凶凶的摸樣,靠近著梅天喝斥著讓他舉起手來,數架衝鋒槍圍住了他,可能梅天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緩緩的舉起手來,當他張開手掌的時候,之間掌心內貼著數顆碗碟的碎片。
司徒靜腦中突然想象到的畫麵,就是碎片飛舞穿過所有人的頭部,一片血泊之地即將造成。本想大喊不要,卻慢了一步,一旁的喬嶽卻先發話了:“全部給我住手。”自然這麼蒼白的一句話當然不能讓所有警員收回姿勢,隻見喬嶽卻站了起來,他撿回丟了的帽子,再次帶在頭上,喊著:“你們聾了?不認得我?”喬嶽此時卻一副正義凜然嫉惡如仇的摸樣,警員自然認得他,而且以他的身份也不可不聽,隻見他讓他們將醉的一攤爛泥的家夥們綁走了,隨後便說:“大侄女,沒想到活了半百的我竟然讓你們小輩見笑了,真為羞愧。”說完便撿起地上的手銬,走到梅天身邊,梅天手中的碎片也不知何時掉落不見,隻見喬嶽將一頭銬住自己,一頭銬住梅天說:“那就勞您和我回一趟,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你可以相安無事,但是我現在最為想做的就是讓你伏法,還我大哥一個公道。”喬嶽似乎找到了迷失的自我,絲毫沒有任何迷茫的眼神,梅天也沒有反抗給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