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在一旁看著,並不搭話,且看她究竟想幹什麼。
公公走後她就徑自向外走了,和沒有和任何人招呼說去哪裏,一會兒天大亮了,大家都起來忙活了,人群中有人問,“鬆子去哪裏了?”也不見有人回答,大概是前幾天的事情鬧得,大家都不敢大聲說話了,生怕是非惹到自己頭上來。
今天的活兒倒是不多,還沒到中午就都做完了,剩下來的時間大家都清閑的很,也就開始嘮嗑起來了,我對她們說的話不感興趣,正悶得無聊,突然姑姑拉了我道一旁偷偷問,“你可知道鬆子去哪裏了?這一天都沒見著她人。”
“我不知道,隻見她一大早就出去的,也沒說什麼就走了,應該就回來吧!”我忙替她掩飾,心裏隻想她遇見那樣的事,大概是心情不好出去走走罷,散散心也好,等她想開了就好了。
“那就奇怪了!”姑姑疑惑的走了,又去問其他的宮女,別個都說沒有看見我心裏有點急了,就跟姑姑招呼了一下說我去找找她,姑姑似乎也有點擔心,萬一出了什麼事她也逃不了責任的,因鬆子平日裏的表現不是這樣,姑姑心裏也感覺蹊蹺,於是點頭答應了。
我一路向外尋來,連人影都少見,更別說鬆子了,一圈下來我腿都走酸了,還是沒有看見她的半個影子,又想著早晨她的異常舉動,真後悔當時沒有攔著她或者跟著她而任由她自己去,萬一她想不開真出了什麼事,我心裏越想越亂,越亂越想,又總不見她人影,四處問也問著誰曾見過她,終於我擔心的哭了。
天將黑時我不得不回了洗衣房,再不回去向姑姑交代的話恐怕又要有兩天沒的飯吃了。
一進門就有人用異樣的眼神看我。
“看什麼看!”我一時腦熱說了一句。
“姑姑,鬆子還是沒有找到。”我看見姑姑正朝這邊走來立馬上前去和她招呼。
“鬆子這個名字已經輪不上你喊了。”旁邊有人插話道。
“你什麼意思?”你冷冷的問。
“鬆子已經不會回來了,人家現在是皇上的女人,剛剛薑公公已經來宣過旨,她已經是皇上身邊的妃子了。”阿菊風涼的說著話。全然沒有發現一旁我驚愕的表情。
“你不是她的好姐妹嗎,怎麼她的事情你怎麼會不知道呢?”阿菊繼續說。
“是啊,聽說她和皇上還有一段很浪漫的故事呢,皇上對她一見鍾情,每天都在浮碧停等待她的出現。”旁邊另一個人湊上來說。
“知道了!”我淡淡的,心不在焉的說,她們的話也聽不太清了,心裏隻想著鬆子,皇上,鬆子,皇上。
我身體不自主的往房間裏走來,桌子上放著一籃子針線,那是我和鬆子一起繡的手絹兒,還沒有繡完呢,然而現在看和它我竟然一點兒繡的心思也沒有了。看著它我的心裏突然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厭惡感。
我覺得我還沒有從她們的話裏反映過來,我緩了緩,想了想,可是我還是不能夠接受,我的最信任和最親愛的好姐妹竟然和頂替了我的位置,利用了我的身份和我心裏在乎的男人在一起了。對,是的,頂替,鬆子竟然頂替了我的身份,她昨天就計劃好了,她知道皇上會在那裏等我,所以她就拿著那個帕子假裝偶然的去那裏遇見了皇上,然後一切都順理成章了。嗬,多麼諷刺的一切,我的姐妹竟然背叛了我。我最親愛的姐妹,我到底要怎麼接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