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都交雜在這突來的感情上,皇上的那些話,他的擁抱,他的吻,仿佛都還沒有離開我的耳畔和我的身體。
走路的時候我一會兒快一會兒慢,一會兒臉紅害羞一會兒焦躁跳躍的,又想著自己的這副樣子回宮裏怕被人瞧出來,於是不由自主的就往禦花園的方向走了,到了禦花園發現這裏並沒有過往來的人,想起第一次在大雪裏看見皇上的情景,又想起第一次在浮碧亭內與皇上第一次說話的情景,腳步不由的向浮碧亭遊離過去。
我還清晰的記得那日的情景,他所站立的位置,他芬芳的氣味仿佛永久的仍然在那處繚繞,伸出手幾幾乎能夠觸摸到記憶裏那一日的他,我的整個腦海裏都是他了。皇上,皇上。
“高興嗎?發現皇上這樣愛你?”背後突然一個冰冷尖銳的聲音響起。
這樣突然的聲音我嚇得一跳,回頭看時發現說話的人竟然是鬆子,她的臉色蒼白,映襯著她臉上明顯的嫉恨顯的異常恐怖。
“你怎麼會在這裏?”我心裏並不怕她,對於我來說,她隻是一個可憐的傀儡。
“我怎麼會在這裏?從傍晚時發現你在那個地方等著見皇上我就在你身後了,隻是你一直陶醉在自己的美麗的幻想裏,並沒有發現我罷了。”鬆子仍然是冰冷的口氣,隻是那口氣裏多少帶些力不從心的。
我知道她的胎剛剛受了刺激,還沒有完全調養好,稍微情緒的波動就會影響她的身體。
“你為什麼跟蹤我?”我問道。
“看來洗衣房裏的那些人一點兒也不可靠!”鬆子冰冷的笑了一下,美麗的臉此刻顯得異常扭曲和可怖。“直到蔣流風告訴我你在容妃娘娘宮裏並且由容妃擔保為你治愈好了傷疤我就知道了這宮裏沒有什麼話是真的,當然也包括男人的情話,皇上也是男人。”
“你說什麼我都不會信的,你隻是嫉恨我罷了,你對皇上並無半分感情,隻是利用現在的身份,你甚至用肚子裏的孩子來欺騙他,你別以為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是蔣流風。”說到這些我發現我心裏還是非常恨她的,同時又為皇上感到不值得。
“皇上當然不是蔣流風那樣的貨色,找個紅顏還得靠偷偷摸摸的,他是皇上,不用招手都有一大把的女人自願往他身邊送,他寵都寵不來呢。”鬆妃說著大笑了起來。
“嗬嗬~是啊,皇上那麼忙,所以連你懷著胎都顧不上你。”我反擊道。
鬆子沒有半分生氣,反而笑道,“他顧不顧得上我我倒無所謂的,隻要他將來顧得上我肚子裏的龍胎就行了。”
“皇上遲早會知道這個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我簡直有點佩服她的無恥。
“皇上?你以為他還能當多久的皇上?我已經聽端妃提及了關於太後早就想另立龍主的事情,隻要太後認定這個孩子是她的孫子就行了,再說是不是皇上的也不是你說了算得了的,所以就算你獲得龍寵,我也根本不會怕你。”她極其冷靜清淡的說著,仿佛說著的是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那你今日來找我是什麼意思呢?”我問道。心裏當然明白她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