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初見楚墨(1 / 2)

宴會還沒徹底結束,雲傾城就回到了千竹林,她實在不喜歡那種場合。

一陣微風吹來,竹葉發出“嘩嘩“的響聲,天空中群星閃爍,飄著清清淡淡的幾縷薄薄的雲,圓月高懸,孤傲清寂。溪邊綻放的野花傳來陣陣芬芳,沁人心脾。瀑布拍打著岩壁,與寂靜的夜晚形成鮮明的對比,隨手撿起一塊小石子扔進去,轉眼間消失不見。夜色如此美好,雲傾城躺在草地上,背微涼,鼻尖縈繞著青草澀澀的香味和春泥淡淡的土腥氣。

突然間的聲響打破了寧靜的氣氛,千竹林的機關啟動了。雲傾城蓮步微移,入眼的一幕震撼了她:無數的竹劍飛向男子,男子遊刃有餘的躲閃著,淡金色的靈氣溢出,收割著圍攻的黑衣人的性命。額角的汗珠和蒼白的臉色昭示著男人的虛弱,周圍已經躺了不少黑衣人的屍體,一招斃命,幹脆利落。

墨發飛揚,棱角分明的臉上兩道狹長的劍眉微挑,深邃浩瀚的眼眸,星目流轉,透著幽幽冷寒。高挺的鼻梁,微微張啟的薄唇,恍若玉雕的五官,冰冷精致。蒼白的臉色和眉宇間的羸弱絲毫也不影響他的霸氣,就僅是站著也讓人忍不住屈膝,臣服。墨色長袍在他的映襯下顯得剛強冷硬,卻也別有一分奢華高貴,這男人,絕對對得起風華絕代這四個字。

看著滿地的死屍和男人越發透明的臉,雲傾城皺了皺眉,灑了一把化屍粉,向著男子走去,男子見傾城走近,不動聲色的收起渾身的氣勢。

雲傾城也不說話,往男子嘴裏塞了一顆丹藥,將男子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架起男子向竹樓走去。

楚墨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屋子不大,極為規整幹淨,散發著淡淡的蓮香。桌子上筆墨紙硯一應俱全,旁邊的書櫃裏陳列著古老的典籍,隨意抽出一本翻看幾頁,發黃的頁腳略為褶皺,標記處謄寫的字跡娟秀清逸,別有一番瀟灑的意味。

他記得昨天最後出現在自己麵前的那張清新脫俗的麵容,宴會上那微紅的眼眶,倔強的背影一直縈繞在他的腦海裏,淡淡的憂傷包圍著她,一身素白色長裙不染凡塵,恍若一個不經意就會從塵世消失,若即若離,若遠若近,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心好像有些麻麻的感覺,說不清也道不明。

雲傾城推開竹門,將熱乎的湯藥遞給男子,看著男子眉頭都不皺一下的喝完。作為一個醫者,被自己的患者無條件信任的感覺還是不錯的。輕踮起腳試了試男子額頭的溫度,還好,已經恢複正常。昨晚陷入昏迷之後男子的身體可謂是冰火兩重天,一會兒冷的似冰,一會兒熱的如火。傾城行醫多年也不曾見過這樣的病症,不敢貿然用藥,隻能暫時開副藥方使男子體溫恢複如常。

略微沉吟了一會兒,傾城開口到:“我沒有遇到過這樣的病症,也沒有把握治好,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試一試。“

“好。“依舊是冷冷的語氣,淡淡的回應不夾雜任何感情,好像與他無關。雲傾城不知道男子是太相信自己還是壓根就沒當回事,無所謂的點點頭,反正命又不是她的。她隻是答應試試,至於能不能治好聽天由命吧。至於為什麼要救他,雲傾城也不知道,她自認並不是什麼聖母,可能是覺得可惜也可能是覺得震撼,反正都已經架回來了。

以後的日子裏傾城還是像往常一樣去給師父請安,和二師兄鬥嘴,和鳳音一起吃桂花糕,除了竹樓裏多住了一個人,一切如初。那些黑衣人是怎麼回事傾城並沒有問男子,這些都與她無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更何況他們隻是陌生人。

迎賓宴過後縹緲峰又恢複了往常的平靜,弟子們依舊是拚命的修煉,除了必須的會麵,賓客們也都安靜的待在各自的別苑。總之,整個縹緲峰靜的詭異,讓傾城有種危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