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劍客要踏上艦橋的時候,卻被花公子攔了下來。
“不必麻煩大樊兄弟了,隻是送一份小禮物,人多了,反而讓人誤會。”花非花用很堅定的語氣重重的說道。
就在劍客準備硬闖的時候,兩船相錯的時機早已錯過,艦橋收起,書童已然步入小舟靠上了花船。
見此情況,樊公子和那位劍客都有些焦躁起來,但一時又不好發作。卻見花家小妹花非凡走了過來,輕輕拍了拍樊公子的肩頭,說道:“放心吧,你們家主人不會有事的。”
“你們,原來。。。。”
看著樊公子的一臉愕然,花家小妹滿是詭異的說道:“我們花家能小有成就,這觀人識物的本事,可是代代相傳的。”
花船上,一盞紅燈挑起,雖然是白天,但混合著胭脂醉人誘惑的香氣,依然讓人不免臉紅心跳。
一陣通傳之後,小書童見到一卷珠簾,隱約可見簾後一抹倩影。窈窕的身姿凹凸有致,紅豔的緋衣在珠光寶氣中,綽約可見。這樣的美人,環肥燕瘦,多一分則肥,少一分則瘦,即使遠隔重簾,那份誘惑連侍奉一盤的老管家都有些把持不住,而這個小書童反是一臉也不瞟。
“還是花公子的禮物麼?”紅衣女子一臉漫不經心地接過那個錦盒,突然“啊”的慘叫了起來。錦盒拋了出來,從裏麵甩出一把匕首,令人難以置信的是竟然有一條金黃色的小蛇吐著信子,盤桓在劍刃之上。兩旁的護衛饒是見多識廣,也不免慌亂叫嚷了起來,立即有人上前用棍向外一揮,連蛇帶劍挑出船舷,直入江中。
“不要!”隻見那書童,並不顧忌呼喊上前要來逮捕自己的打手,而是一頭隨著蛇劍紮進了江中。
這時從倉後走出一個身著杏黃色薄衫的少女,眺望了一下江中,並無人浮潛遊走的跡象,想是那人不會遊泳,已然淹死在江底了,於是歎了口氣:“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你們也太衝動了,罔顧了一條性命。”
“小姐既然有好生之德,不妨扔一條繩索,拉小人上去。”原來那書童還沒死,而是下水撈回蛇劍。隻憑那一手製蛇提劍,一手浮遊的水性,已讓船上的水手們嘖嘖稱奇了。
等書童如落湯雞一般被拉上來之後,黃衣女子已背過身去。
麵對一上來就被架上的棍棒刀劍和一陣喝罵,書生並理會,待到將蛇劍小心裝入錦盒後,才鄭重其事地說道:“各位有所不知,這匕首,名喚金蛇刃,是西南苗人的國寶。匕首是用天外隕鐵所鑄,削鐵如泥,真可謂天下第一神兵,至於盤在匕首上的金蛇更是一件靈物,是獨產自逍遙海上的無名島上,雌雄通體,百年一卵,小蛇寄居在老蛇身上,直到長大吃掉老蛇,所以是千年一係。這蛇天生以吞食附著在黃金上的菌類為生,厲害得是它竟然連黃金都能吞下,久而久之,經過消化進化,這種蛇不僅通身金黃,而且分泌出來的粘液和排泄物都是十足真金。後來,不知苗人的祖先是如何辦法,竟然可以教引金蛇改飲隕鐵匕首上的露水為生,而生金的本領卻是一點沒變。苗人並不貪財,但崇拜異能,舉族奉為國寶。花公子能得到這樣的寶物,想必是說了不少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