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康的臉上滿是輕蔑之色,說這句話的時候,有意放開了調門,似乎有意在眾人麵前炫耀。
“額。那就承讓了!”
秦可話聲一落,身形疾動,整個人如同靈蛇一般,快若無影的一拳擊向了岩康的腹部。
“彭!”
一聲悶響,秦可的拳頭結結實實的砸中了岩康的腹部。
看到秦可這般敏捷的身手,岩康先是一驚,但待拳頭打到腹部之後,卻變的輕鬆起來。
“你這是在給我撓癢麼……”
不待岩康說完,秦可又是砰砰兩拳揮出,分別擊中了岩康的胸口和右肩。
待這三拳全部打完,秦可立時收攏身形,和岩康拉開了距離。
由於速度太快,場中的很多人都沒看清楚,隻有台下的老祭祀麵色一動,似乎什麼東西觸動了他。
秦可的速度讓岩康多少有些意外,不過剛才那三拳打在身上渾無半點感覺,這讓他很是心寬,當下便對秦可說道:
“廢物就是廢物,連出拳也和娘們一般無力,就這點道行也想和我岩康一戰。不過我岩康向來仁慈,這樣吧,我駐地正缺兩條看門護院的狗,倘若你們父子願意拴在狗鏈之上,每天為我看門護院,我不僅可以讓你們父子活命,而且每日的狗食管飽,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啊。”
相對於殺死大生父子,岩康倒是更喜歡羞辱這對父子,隻有這樣,才能一雪當年他父親之恥。
岩康話聲一落,範尤一夥人當即大聲笑罵起秦可來。
“大首領太仁慈了,大生父子也就隻配當狗。”
“狗食管飽啊,大虎你這廢物還不趕緊答應!”
“呸!要我看讓大生父子給大頭領當狗太抬舉他了!“
秦可對台下的起哄之聲渾然不覺,隻是突然用手指著範尤一夥大聲說道:
“大頭領養的狗還不少啊,看來我父子兩個是沒這個福分了。”
“混蛋!大頭領,不要和這小子廢話了,趕緊殺了他!”
範尤惱羞成怒,當下便唆使岩康出手。
“小子,去死吧。”
岩康一拳揮出,力重千鈞,砂鍋大的拳頭硬生生的砸向了秦可的麵門。
秦可當然不會傻到和這岩康硬碰硬,隻是眼見拳頭擊中自己的時候,身形側轉,抬腿踢向岩康的下脅軟肋。
岩康雖然身軀看似笨拙,但反應也極快,在拳未打老之前,拳化肘擊,再次轟向秦可的麵門。
“哢哢”
秦可骨節間發出輕微的響動之聲,身體後仰倒了成了一個詭異的姿勢,堪堪避過了岩康的致命一擊。
岩康接連兩次失手,不禁有些惱羞成怒,畢竟台下還有幾千雙眼睛,如此下去,必會威風掃地。當下大吼一聲,雙眼精光暴射,出招的速度和力量瞬間便暴增了數倍。
“動真功夫了麼,那你就離死不遠了!”
秦可見狀不憂反喜,雙腳發力,身形如梭,也不刻意攻擊,隻是不停的遊走周旋起來。
秦可施展的是前世家傳的“遊方步”,在玄東大陸時,也算的上是上乘的輕功,多半是用來閃避高手致命攻擊的。盡管眼下秦可隻恢複到當年一小部分的功力,但用來應付岩康,倒是顯得綽綽有餘。
岩康屢次出手不中,這開始讓他有些惱羞成怒,盡管身體中血氣滾滾翻湧,卻始終找不到發泄的出口。
“噗!”
一股鮮血從岩康的鼻孔之中噴湧而出,鮮血落在地上,騰起了淡淡的白汽。
“這……?”
岩康一愣,神情呆滯了一下,但這種呆滯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一股劇痛從自己的腹部胸口處傳來,而自己的右臂,也開始變的軟弱無力。
“這!這怎麼可能,你竟然擊碎了我的血脈!”
“我早說過,你離死不遠了。”
秦可對岩康的這幅模樣絲毫不感到吃驚。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混蛋!!”
岩康這才是真正的感覺到了危險,對一個修習蠻族功法的人,倘若血脈被毀,勢必會如同廢人一般,這對他來說,無疑是個致命的打擊。
狂怒和驚恐讓岩康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竭斯底裏般瘋狂的衝向秦可,氣勢之猛,令人望之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