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天使熏與N&D軍方交戰時刻,東北方向約有兩千公裏之遙的璐晨島,此刻城市中心最大的廣場,正用三維立體呈像技術,將整個數萬平方米的廣場化作一張全島任何一個角落都清晰可見的幕布。廣場周圍聚集了璐晨島大半的民眾,人山人海,氣氛嘈雜卻凝重。廣場正在直播的是,軍方與血腥天使熏之間的戰爭,慘烈戰況的衛星畫麵。不這已經稱不上是戰爭,隻是血腥天使對軍隊一麵倒的屠殺!
在激光束與導彈的濃煙組成的絢爛火力網與防空炮密集的金屬雨幕中,血腥天使熏如同一隻活魚般在這激光束的縫隙中穿插遊走,隨著羽翼漸漸幹燥,熏的速度越來越快,本就不多的被激光擦到的次數,漸漸減少到了零,身後追蹤著難以計算的導彈,而導彈的數量在一次次的折返,一次次的回旋中,不是相互撞擊在一起而炸裂,並引起周圍的一片殉爆,就是在熏的引領下擊中了己方的戰機或戰艦,尤其是四艘航母上那巨大的激光炮台,每次開火都如同咆哮的遠古巨獸,噴出滔天的火焰,粗大而灼熱的赤紅光柱每次掃過,都激起大片的導彈爆發,如同盛開在夜晚的美麗煙火與穿透煙火而過,來自燈塔引領之光。
雖然威力巨大,但這種有力無處使的憋屈感,讓軍方的指揮官看著不斷飆升的傷亡數字,汗流浹背,青筋暴起,最終化為了無奈的歎息。
“長官,激光武器雖然對這怪物有效,但命中這比脫兔還靈活,比狐狸還狡猾的家夥,實在太難了……”投影中的軍士對指揮室中圓桌旁圍坐的首腦報告兼抱怨到。
“啪”一疊文件被一名留著絡腮胡名叫艾森的軍官直接扔穿過了軍士的影像,重重的摔在桌上,“老子不管你們怎麼做,就算是自爆也好,給老子把這怪物打下來!聽見沒有!否則提頭來見我!”
軍士被嚇了一個機靈,連忙點頭稱是,便切斷了影像,麵色難看到了極點。
看著廣場上軍隊不斷折損,而血腥天使的動作越來越嫻熟,一架架戰機或是被劃斷機翼,或是被直接破開駕駛艙,將駕駛員劃破喉嚨,將駕駛艙的玻璃艙門都給染成血紅。
有作用的激光無法擊中熏,而密集而雜亂的彈雨雖然可以擊中血腥天使熏的身軀,但隻擦出點點火化,發出叮叮的脆響,便是劃痕也不曾留下,反而在熏刁鑽的飛行軌跡引導下誤傷擊毀了己方十餘架戰機,終於不再開火。
沒有了雖然不造成傷害卻如同蚊群般惹人厭煩的彈雨,沒有了幹擾的熏速度更快,不斷的有戰機墜毀。而熏飛行的軌跡也越來越誇張,甚至給人一種在偏偏起舞的優雅之感!
在人們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聚集在一起看著這可能關乎人類命運的戰爭的時候,誰都沒有發現一道翠綠的流光劃過了夜空,降臨在了璐晨島邊沿一幢並不算太高的樓頂,嗣飛到璐晨島之前,遠遠的就看到了璐晨島中心廣場上正在轉播的畫麵,加速了飛行,在隨意的降落在了一幢沒人的建築天台後,隱去了自己比血腥天使熏還寬大的光翼。悄悄的潛入一間並不大的百貨商場,嗣隨手順了兩件勉強合身的衣物,胡亂的換上之後,便趁著店員都在注意電視上轉播的血腥天使對軍隊的屠殺,悄悄離開了。
臉色微紅,心跳仍然有些不穩的嗣自言自語著:“雖然是不得已才做了一次賊,但這隨時擔心被發現的感覺,還真是讓人心驚肉跳,難怪總說做賊心虛。”
輕輕撫了撫心口,稍微平複了一下心情,接著環顧四周,確定四下無人之後,嗣背後散發出了強烈卻並不灼目的翠綠流光,一對翼展近十米,純粹由柔和的葉狀光芒層層拚接而成,寬闊而巨大的雙翼上布滿如同血管般的淡黃色紋理,點點白光在這紋理上流轉。羽翼微微蒲扇,嗣雙腳便離開了地麵,接著光翼光芒大作,翠綠的光翼如同閃耀的明星,將燈火闌珊的城市夜空,都給蒙上了一層生機勃勃的光彩。嗣如同火箭一般向著璐晨島西南方向,攜著複仇的怒火與浴火重生的強大,向著血腥天使熏優雅起舞的血腥道場突擊!
極速的飛馳帶著風馳電騁的呼嘯,裹挾著狂風,卷動著遊雲,掀起洶湧澎湃的波瀾,如同一顆將一切都甩在身後,隻為了達成那已經許下,名為守護的悲願,燃燒自身的翠綠流星。
世人常言:“高射炮打蒼蠅,大材小用。”但如若真的用高射炮去打蒼蠅這樣的微小而又靈活的目標,隻會感到空有強力而無處使的憋屈。而此刻所有和血腥天使熏纏鬥的飛行員與艦船上激光炮塔的操作員都處在這樣的憋屈之下。
“操!給老子打中啊!媽的!”不斷有戰機被血腥天使熏擊落,不斷有駕駛員陣亡,仍然活著的駕駛員無數次的扣動扳機,卻沒有一發激光束擊中靈活而迅速的熏,憋屈到了極致終於是罵出了聲。
雖然殲擊機的極限速度已經達到了10倍音速之可怕,但在應對熏這樣敏捷的目標時,能發揮出的速度不足十分之一,殲擊機本身龐大的機身和慣性讓其靈活性與熏對比起來如同蝸牛,熏不需要快到超過激光束的速度,僅僅隻需要快過追逐自己的殲擊機!在被瞄準後,到激光束蓄力結束前,改變飛行方向,或是直接快到無法讓駕駛員瞄準即可,而熏的能力也足夠做到這兩點,甚至是遊刃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