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她又沒死!
別搞得她好像活不成了似的!
“嗚嗚……娘親,你別說了,我都懂!”
“……”她什麼都沒說吧?
“一定是大姥爺!”
“……”等等,誰能告訴她,這熊孩子想到哪去了?
“娘親,你那天剩下的‘屁響連天’呢?給我!”小竹子神情陰鷙,咯咯的笑著,一副勢要弄死誰不罷休的狠戾模樣。
公孫纖兒扶額,滿頭黑線,“你這腦袋整天想些什麼啊!”
天啊!他才三歲吧!
整天一副要弄死這個,幹掉那個,鬧哪樣?
縱然這個世界人命不值錢,殺人如吃飯,但也不是他一個三歲的奶娃兒該想的吧?
小竹子眨了眨眼,大眼睛撲閃,格外惹人喜歡,“娘親,給我嘛!”
早知道那天就偷偷存一點了!
“滾!”想到小家夥那異於常人的腦子,公孫纖兒還是解釋了一下,免得這熊孩子真的做蠢事。
“娘親隻是心情不好,需要發泄一下。”
“為什麼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到需要一副丹田被毀的崩潰樣?
公孫纖兒恨恨的彈了他一記腦瓜崩兒,“哪來這麼多的為什麼?”
小竹子苦著小臉兒,捂著額頭,“娘親,我相信你心情不好!可是你不能拿我出氣呀!”
好吧,是他誤會了。
聽說女人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也許娘親的那幾天到了,所以脾氣才會變得暴躁,心情變差。
經小竹子這麼一鬧,公孫纖兒心中的鬱悶終於消散,不再苦苦糾結。
“我進空間修煉了!”跟兒子說了聲,再次消失在房間。
“娘親這一陣風一陣雨的性格,以後哪有男人敢要?”唉,想來也就自己能忍了。
決定了,他要賺好多好多的靈石養娘親。
誰敢惹娘親不開心,弄死他丫滴!
不對!娘親的衣裳為什麼會是濕的!
還不待他糾結完,房間外,傳來水兒的聲音。
“三小姐,在嗎?大老爺有請!”
小竹子擰著眉心,“知道了。”
縱然萬分不願,十分不想打擾娘親,然而人在屋簷不得不低頭。
被從空間喊出來的公孫纖兒換了一身衣裳,喊了水兒進來梳好頭才出門。
小竹子不放心,跟著同去。
對於公孫家,小竹子並無太多好感,上輩子的恥辱與痛苦時時纏繞於心中。
然,他的年齡與弱小的娘親,不得不將心中的恨與厭埋藏在心底。
總的來說,小竹子疑心病很重,卻極為能忍。
前一刻才懷疑大姥爺是不是對自家娘親使了小手段,後一刻,便找了上門。
讓他不得不懷疑,不得不多想。
在墨韻閣等候的是一名小廝,公孫千兒認得,那是管家的兒子,經常跟在他身邊做事,叫杜仲。
發現去的方向並不是正堂,而是一條偏僻的小路,不禁加重了小竹子的疑心。
公孫纖兒低頭望了眼板著小臉,嚴肅的小模樣,有些哭笑不得。
“乖,不會有事。”如果換個人,或許,她會懷疑對方的別有用心。
可這個叫杜仲的小廝明顯是杜管家的兒子,隻要不笨都不會蠢得害她,何況還在大伯十分重視自己的情況下。
小竹子不讚同的噘著小嘴,“娘親,這世上哪怕是最親的人都要提防。”
聽罷,公孫纖兒忍俊不禁,逗他:“那小竹子呢?娘親要不要提防?”
“當然不用!”小竹子不高興的鼓著腮幫子,覺得自己脆弱的心靈受到了傷害,麵露哀怨之色。
“嗬嗬!”
打打鬧鬧間,來到了一個院子。
杜仲轉身向兩人鞠了一躬,“三小姐,天竹小少爺請稍等。”
待公孫纖兒同意,邁步進了院裏稟報。
公孫纖兒抬頭望了眼院子的牌匾,隻見黑底金邊以隸書端端正正的寫著:回春堂。
望著這院名,以及嗅到的濃鬱藥味,公孫纖兒心中大約有了底。
大約兩分鍾後,杜仲出來,態度恭敬而本份在前麵引路。
才進院子,便見到公孫嘉華正與一位年約三四十歲,身材瘦小的漢子說著話。
公孫纖兒粉唇微抿,猜測那人大約便是公孫家供奉的三品煉藥師:彭越。
她款款挪步上前行了個禮,神色淡淡的喚了聲,“伯父。”
似這時才看見她,公孫嘉華笑得春風滿麵,“纖兒侄女快快見過彭先生。”
“見過彭先生。”公孫纖兒態度不亢不卑,並未放像姿態,麵上神色淡淡然。
公孫嘉華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崩裂,不過很快將心中的不快掩掉,聲音冷了許多,不複先前的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