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雖然苦得難以咽下,可對症下藥,不過三天時間,藥老雖然還沒能下床活踹亂跳,但是能坐在床上中氣十足的對著公孫纖兒破口大罵上小半天,可見良藥苦口。
對此,她隻是秀眉微挑,站在床前當著他的麵,淡淡然的同清風道:“大師兄,這藥一頓三餐,喝足七天,定然能將師父的毒素清幹淨。”
床上的藥老一聽,頓時臉都綠了,“你……你是故意的!”
他敢百分百肯定,她這是赤果果的在報複。
可惡,把他辛辛苦苦采來的藥草順手牽羊也就算了,竟然還仗著他四個弟子不懂她那所謂的祖傳秘方,惡整他。
啊啊,她到底懂不懂得何為尊師重道?
清風是個憨厚之人,性子老實木納,哪管這個小師妹話中的真假,他隻知道師尊的命是她救回來的,所以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且一定執行到底。
想到這裏,藥老整個人都不好了。
小竹子在一旁微微笑道,“師公,良藥苦口,乖!”
哼,如果不是娘親回來得快,他早就見閻王爺了,哪裏還能在這裏指著娘親的鼻子大罵?
公孫纖兒似笑非笑的睨著他,“師尊,你老人家幾百歲了吧?”
“那又怎樣?”藥老瞪眼,總覺得她話裏不懷好意。
“我兒子才十歲都懂得的道理,為什麼你不懂?”得知他老人家中毒的原因,公孫纖兒實在是哭笑不得,古有神農氏嚐百草,今有他藥老嚐毒草,差點將他自己的小命都搭了進去。
藥老被噎個半死,頓時啞火。
“你要學醫,直接問我,我又不會不說。”自小就被灌溉將中醫發揚光大的思想,壓根沒有這個大陸方子不能外傳的想法。
也不對,其實某些方子確實不能外傳,但醫術這些還是可以傳授。
一聽,藥老很是高興,隨即臉又黑了下來,“那也得我找著得你的人才行啊!”
尼瑪,到底是誰一消失就是六年啊?她人不在,自己問鬼去啊?
“額……”公孫纖兒遲鈍的想起自己在空間閉關了六年,不禁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娘親,你不是說過,請教他人就得不恥下問,虛心請教的嗎?師公這麼凶,你還是不要教他了。”小竹子不高興了,自己都舍不得凶娘親,師公憑啥凶她?
藥老一聽,這還得了?急忙道:“哎,別別別,我錯了還不行?”
他算是看出來,這小子超護短,隻怕自己再跟他娘親對著幹,保不準還真不讓他娘親教自己了。
為了弄明小徒兒掌握著的所謂醫術,自己還是謙虛一點,脾氣收斂一下吧。
“哼。”小竹子不屑的輕哼一聲,沒再說什麼。
倒是清風對於母子兩人的態度微微皺眉,覺得他們實在太過不尊師重道,可想到小師妹與師尊隻是個掛了名份,連最起碼的字號師尊都沒給起。
再想到,師尊不但沒教小師妹煉藥,還要學她的秘術,於是閉了口,不再糾結。
公孫纖兒不知道清風的想法,即使知道了,也不會在意,畢竟對她來講,不過是個認識的陌生人罷了。
藥老有些心虛,於是指著自己四個弟子跟她介紹,“清風,你見過的,是你大師兄,已經是五品中等煉藥師。清雲,你二師兄是我所收弟子裏天賦最好的一個,不過四十歲就成了六品煉藥師。整個大陸獨此一份。清舞,你唯一的師姐,四品上等煉藥師,清明,你的小師兄,五品煉藥師。”
公孫纖兒雖然不在意她這些掛名的師兄師姐,但看在藥老誠心誠意的份上,還是決定認認臉,混個臉熟,以後出門在外說不準哪天會求到他們頭上呢。
大師兄清風不必說,性子憨厚,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
二師兄清雲身材高挑秀雅,穿著墨色的緞子衣袍,袍內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鑲邊。腰係玉帶,手持象牙的折扇,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豔麗貴公子的非凡身影。那笑容頗有點風流少年的佻達。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狀的眼睛中間,星河燦爛的璀璨。
明明已經年過四十,可看起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的模樣。
三師姐清舞一襲透著淡淡綠色的平羅衣裙,無一朵花紋,袖口用品紅絲線繡了幾朵半開未開的夾竹桃,乳白絲絛束腰,垂一個小小的香袋並青玉連環佩,益發顯得她的身姿如柳,大有飛燕臨風的嬌怯不勝。發式亦梳得清爽簡潔,隻是將劉海隨意散得整齊,前額發絲貌似無意的斜斜分開,再用白玉八齒梳蓬鬆鬆挽於腦後,插上兩枝碎珠發簪,餘一點點銀子的流蘇,臻首輕擺間帶出一抹雨後新荷的天然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