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賽還能有三十來人晉級,複賽過後,當初那三十來人,還能站在賽場上的人數一隻手就能數得過來。最終進入決賽的,大多是四品以上的煉藥師。
而明天,五品煉藥師下場。
當然,第一會是誰,誰也說不準,也許是四品煉藥師,也許是五品。
甚至說不準最後會在那剩下的四個三品煉藥師裏躥出一匹黑馬。
隻是,鬥誌滿滿的公孫纖兒,望著白玉高台上的焚月,露出了勢在必得決心。
為了妖孽,她必須贏!
毫無意外,清舞與芳菲都進了決賽。
決賽上,芳菲滿臉狐疑的觀察著她左後邊的公孫纖兒。
因為不允許參賽者遮掩臉龐,不知道是怕有人代參賽還是怎麼回事,所以今天公孫纖兒並未戴麵紗。
她今日所穿有別於平常的淺藍色,是那天為小竹子添置衣鞋時,小竹子親自為她選的粉色衣裳。
腰間配著淡粉色流蘇絹花,額前的劉海隨意飄散,宛若天仙,一頭青絲僅僅用一根珍珠白色的寬絲帶綰起,本來就烏黑飄逸的長發卻散發出了一股仙子般的氣質。
如一陣風一樣輕盈飄忽,像一團紅霞一樣炫目奪魄,慵懶之意毫不掩飾。
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嬌媚無骨入豔三分。儀態大方,舉止投足間平添著一份飄逸,一顰一笑動人心魂。看起來清麗脫俗,眉宇間又不乏嫵媚之色。
芳菲見過公孫纖兒容貌,心中異常困惑,她不是傭兵嗎?怎麼跑來參加煉藥師大賽?
而且,如果她沒記錯,前兩日並未見到她的身影。
今天決賽上,除了從初賽、複賽中一路殺進來的外,剩下的便是從天而降的五品以上的煉藥師。
難道說,她是五品煉藥師?
芳菲怎麼都不願承認這個結果,當日與她有著雲泥之別的傭兵竟然搖身一變,成了比她還要高品級的煉藥師。
每個人都在暗暗觀察自己的對手,清舞也不例外。
發現一直視她為眼中釘的芳菲不但沒用殺死人的目光瞪她,反而往一個方向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不禁側頭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望著容貌出塵絕色的公孫纖兒,一種熟悉的念頭爬上了她的心頭,卻始終想不起自己在哪兒見過她。
公孫纖兒神態從容的檢查著自己麵前的藥鼎,以及桌麵上放著的各種靈草,隻待公布這次比賽的藥名。
至於芳菲與清舞的打量,全然無視。
前兩天一直沒有出現的裁判,今日終於出現在裁判席上。
公孫纖兒抬頭朝西邊的裁判席上看了又看,毫無意外,一個都不認識。
對於修真界人人仿佛長生不老的容貌,她已經不再一驚一詫,甚至懶得去猜對方幾歲。
六名裁判分別坐在兩邊,中間有個臨時以白玉砌成的小平台。
公孫纖兒有些納悶的看著那個小高台,難道還有什麼煉藥界的大咖沒到?
可是那個白玉小平台上並未擺放桌椅,或者隻是單純的把六名裁判隔開?
就在她納悶之際,兩耳忽聞吸氣聲不斷,抬頭一看。
隻見西邊二樓正中間的包廂忽而有一四名白衣飄飄的女子,抬著一個四方形的矮榻拉風進場,目的地正是六名裁判中間的白玉小高台。
榻上的男子露出一雙如玉的雙腳,煙紫色的長袍邊上綴著細如水珠的小鏈,微一晃動就如雨意縹緲,上好的絲綢料子隨行而微動。
玉米卷的黃色長發僅用一根金色的綢束好,垂於身後。
麵上戴著精致的金鑲玉麵具,隻露出完美的下巴與那紅豔欲滴宛如紅梅的薄唇。
會般穿著打扮,且土豪多金,出場拉風之人除了悠然不作第二人選。
公孫纖兒嘴角抽了抽,沒料到在這裏會遇上悠然。不必回頭看包廂裏的兒子,她都能想到他此刻臉色定然黑如鍋底。
昨晚才跟妖孽打完小報告,今日就見著了當初“自帶嫁妝趕著給她作小”的悠然,心塞在所難免。
這時,原本靜靜站在場上等候的煉藥師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
“聽說聖教的教主常年穿紫衣,臉帶麵具,金色長發。不會就是他吧?”
“肯定是,那是聖教教主的專屬打扮,誰敢模仿聖教教主的穿著打扮?不要命了?”
“咦,沒聽說以往的賽事,聖教教主會出席啊?今年是怎麼了?”
“難道是為了選擇煉藥師?不行,我得好好表現,爭取入教主的眼!”
“……”
公孫纖兒不動聲色聽著他們的討論,心中愕然,沒料到悠然竟是聖亞城鼎鼎在名的聖教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