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易天浩最講義氣,怎麼可能躲在外麵不進去?
當下手往頭發上一弄,左臉被垂下來散開的頭發遮掩住,然後衝出去高呼,“公子,不要丟下我!”
袁弈然默默的弄散頭發,遮了右臉,默默的跟著出去。
公孫纖兒回頭一看,就見到兩人宛如黑白無常般,發型各種淩亂有型,瞬間有種瞎了雙眼的感覺。
隻不過,白無常穿著閃閃的金黃色衣袍。
“他們是……”公孫芙心生疑惑,兩人身上的衣飾瞧著,實在不似隨從。
“本公子的追隨者。”公孫纖兒傲嬌的睨了她一眼,略為不悅的道,“怎麼,你有意見?”
公孫纖兒原本心裏各種忐忑,隻是沒想到她竟然信了!信了!了!
再一次懷疑,她的眼睛是不是出問題了,不過回頭想想,昨晚耿玨抱著兩人站在她們身後,想來她眼睛一直放在妖孽身上,直接忽視了他們的存在。
不然,憑著易天浩那身金燦燦的衣裳,怎麼可能毫無印象?
一見美男不高興了,公孫芙立即把臉上的疑惑收起來,換上豔麗的笑容,“小公子莫惱,奴家隻是覺得他們倆太有個性罷了。”
公孫纖兒默,哪裏是個性,明明是任性。
扭頭呲牙,詳裝不悅的道,“金子,你煩不煩啊!本公子去哪你都跟著!”
被公孫纖兒喚作金子的易天浩心裏一噎,這是什麼破名字!
“公子休想丟下我們!”太鬱悶了,起什麼假名不好,竟然起了個如此俗氣的名字。
“煤球,把金子帶走!”公孫纖兒心裏那個急啊,他們兩個湊過來作甚!簡直礙事!
等她找到妖孽,直接帶進空間,躲個一頭半個月,什麼事兒都沒了。
可是他們跟過來,自己還得顧忌著。
易天浩心裏頓時平衡了,和“沒求”比起來,金子簡直不要太好聽。
袁弈然心裏鬱悶,麵上卻依舊是那副死人臉,“公子莫鬧,你若出事,真人定然不會饒過我們。”
公孫纖兒還想說什麼,不料公孫芙驀然開口,“難得他們忠心耿耿,跟著便跟著。”
雖然不知道另外半張臉如何,但是露在外麵的半張臉瞧著還不錯,可以用來稿勞手下。
還沒見著百裏燁華,公孫纖兒也不敢與公孫芙擰著來,誰知道這神經不正常的妹紙一會又會做出什麼驚人之舉?
裝著一副氣鼓鼓的模樣,沒有說話。
就這般,公孫芙帶著他們三人去了芙蓉閣的後院。
不料,一進院門,本該站崗的弟子赫然不在。
公孫纖兒眼尖的發現一旁的花叢中有著兩雙白底黑麵的鞋子,猜是耿玨帶著人進去了。
不動聲色的站過去,遮住了那兩雙露出的鞋子。
“奇怪,人都去哪了?”公孫芙納悶的道了一句,不過心裏正高興著,嘮叨了兩句,便不在意,隻當他們小解去了。
“這小園子倒是挺有意思。”公孫纖兒裝作對園子感興趣的模樣,引得公孫芙為討她歡心,也不去想這四下漆黑,天上的月亮都被烏雲遮住的夜裏,一無花可賞,二也不美,有啥好瞧的。
隻顧著滔滔不絕的吹捧起園子裏的一花一草,一磚一瓦。
公孫纖兒嘴角抽了抽,嚴重懷疑她是不是練魔功把人都練傻了。
不過,把對方的注意力轉移了,正是她想要的。
如果換個精明的人,反而不好哄了。
不過沒有拖延多久,便聽到有打鬥的聲音傳來。
公孫纖兒一聽便知要糟,卻仍鎮定的問,“你不過去看看?”
公孫芙擔心她一走,心心念念的小美男溜了,於是喊了四名使者看著他們三人,匆匆走了。
她前腳一走,公孫纖兒後腳就朝四名使者撒了一把睡美人。
不過幾秒的時間,四人便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為防被人看出,公孫纖兒讓袁弈然將他們扔到花壇裏。
“走!”弄好一切,公孫纖兒便帶著兩人朝著打鬥的聲音尋過去。
未走近,一股子血腥味傳了出來。
進去,隻見遍體屍體,有聖教的使者,有從城主府借來的守衛。
而二樓處,隻見兩名聖教護法與公孫芙這個聖女,三人圍攻耿玨,險象橫生。
袁弈然一見,立即道:“我去幫忙。”
公孫纖兒想了想,道:“剩下的睡美人,全部用了吧。”能放倒一個是一個。
易天浩心裏正別扭著,可見耿玨獨自一人應付著三人,牙一咬,道:“我也去幫忙!”說罷,便衝了上去。
“……他好歹把頭發綁好再上啊!”穿著這金閃閃的衣袍去打群架,哎喲喂,目標不要太明顯。
公孫芙的眼睛總算好用了一回,認出了易天浩,“你不是小公子的追隨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