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纖兒身邊的湯圓,見過的人不少,而且湯圓長得迷你可愛,又愛趴在她肩上,想不注意都難。
顧子石一聽她的魔寵丟了,立即讓人往西邊尋找。
至於湯圓被公孫芙拍飛是否丟人,完全不在他思考的範圍裏。
滄瀾大陸的魔修者可以說是絕跡,隻要一經發現,會馬上引來各方修士的追殺。
而在修士的眼裏,魔修是絕對厲害的存在。
也不知道悠然從哪裏找來魔修修煉的功法,還給了公孫芙。
所以,公孫纖兒說她的魔獸被一個魔修拍飛了,那在顧子石看來,再正常不過了。
顧子石走後,她回到房裏繼續琢磨《毒經》,過了一會,公孫纖兒治內傷的藥煎好,小廝倒在白玉碗中小心翼翼的送了進來。
等小廝走後,公孫纖兒端起碗嗅了嗅,確定藥味對了,小口償了償,還很燙,於是又放回桌上,打算等它稍晾涼一點再喝。
中藥的味道絕對不好聞,由其是煙雨修為高,五感比常人厲害,頭一次嗅到中藥味,可謂慘遭毒害。
他擰著劍眉,一臉嫌棄的道:“把那碗烏漆漆的東西扔了。”
公孫纖兒抬眼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有些不確定他是不是在和她說話,那烏漆漆的東西難道指的是她的藥?
見她沒有反應,煙雨皺眉皺得更厲害了。
“我叫你把那東西扔了,沒聽見嗎?”聲音冷如霜,臉色難看之極。
“原來你在和我說話?”公孫纖兒似恍然大悟,隨後低頭繼續看《毒經》,絲毫沒有將他說的話放在心上。
嗤!他以為他算老幾?擺個臭臉給誰看?
毫不意外,她這態度將煙雨惹毛了。
“啪”的一聲,上等紫檀做成的木桌應聲而裂。
公孫纖兒見狀,顧不得燙把藥喝掉,以袖子拭了拭嘴角,冷冷一笑。
倒不是怕了煙雨,而是擔心他一會把藥弄倒。
到時候還得麻煩城主府的小廝去煎,麻煩!
煙雨還沒來得及露出滿意的表情,隻見公孫纖兒又從儲物袋裏取出了最廉價的藥草,塞進瓷壺當中,扔了幾個水球進去,然後熟練的使用凝火訣將藥熬開。
比先前更濃更大的中藥味,溢滿了整個房間。
“娘親,我來吧。”公孫天竹雖然沒有多言,卻以實際行動表明他站在了哪一邊。
公孫纖兒也不拒絕,很幹脆的把瓷壺給了他。
而煙雨已然氣炸,臉色由青轉黑,太陽穴上青筋暴起,滿腔怒火無處噴射,鼓得那雙頰微微地顫抖。
如果眼前囂張得瑟的女人,不是百裏燁華的契約者,他早就一巴掌拍死她了。
公孫天竹淡淡的開口,“煙雨叔叔,你要是覺得難受,可以去隔壁房間。”
如果不是爹爹如今昏迷不醒,還需要用到他,憑他這臭脾氣,自己早不顧輕重糊他一臉癢癢粉了。
煙雨咬牙,氣呼呼的起身,直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可惜他口中的女子連眼角的餘光都沒瞥他一下,正淡定的將新做的強力打滾丹取出來把玩著,琢磨著要不要扔過去。
“算他識相!”公孫纖兒輕哼一聲,略為可惜的將手裏的丹收起來。
公孫天竹撫額,心裏納悶不已。
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爹爹那般高修養的人,怎麼就交了這麼一個小肚雞腸,自以為是的朋友?
“娘親,你就當他不存在吧,好歹等爹爹醒了再說。”如果不是那個夢境裏,看見煙雨給爹爹斂屍……呸!是保存肉身,他早炸毛了。
“沒見娘親一直沒理他嗎?”她又不是腦子有病,趕著給人虐。
兩人的修為,一眼就能看出高低,何必呢!
如果不是煙雨玻璃心發作,她還懶得理他呢。
公孫天竹回頭想想,似乎確實如此。
“娘親,難為你了!”忍了那麼久。
“又不是第一次。”有公孫家那一家極品在先,煙雨好歹還有點紳士風度。
兩人的交談沒有壓低聲音,而去了隔壁房間的煙雨,將母子倆說的話一字不漏聽到了耳朵裏。
公孫纖兒是不知道,公孫天竹是有意而為。
哼!別以為他們現在讓著你,你就真當自己是個東西了!
煙雨被鬱悶到了,抬手摸了摸鼻子,感情不止他看她不順眼,人家也看自己不順眼,而且聽那話意思還是因為百裏燁華沒醒,才有意避讓。
不理人就是避讓?
馬旦,這算哪門子的避讓?
不管煙雨怎麼糾結,怎麼鬱悶,母子兩人正和諧相處。
天色漸漸陰暗了下來,下午的時候竟下起雪來,雪花大的有梅花那麼大,滿天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