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青魅被那眼神盯得心裏直發毛,一股子寒意從腳底躥至心房。
奇怪了,不過是個心動期的修士罷了,怎麼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眼神,卻讓自己察覺到了懼意?
不待他想清楚,又有了新的事物奪了他的注意力。
身後不遠處的草叢中,躥出兩名絕色少女,左邊的黃衣少女一襲黃裙長至腳裸,裙上鏽蝴蝶暗紋,一頭青絲用蝴蝶步搖淺淺倌起,額間有著一個小小的梅花鉻印。
峨眉淡掃,麵上不施粉黛,卻仍然掩不住絕色容顏。
頸間一水晶項鏈,愈發襯得鎖骨清冽,腕上白玉鐲襯出如雪肌膚,腳上一雙鎏金鞋用寶石裝飾著,美目流轉中帶著驚慌之意,裙角飛揚,恍若黑暗中丟失了呼吸的蒼白蝴蝶。
右邊的白衣少女受了傷,被黃衣少女攙扶著,白色長裙已經被鮮血染紅,雙唇慘白,眉心的水滴印記,卻襯得她一張絕色容更加惹人憐愛。
緊接著數名男修穿過草叢,緊追在兩名絕色少女身後。
“姐姐,快跑!”黃衣少女將白衣少女往前一推,絕色的容顏帶著一股決絕之意,轉身從袖中飛中出一截白色的綢帶,綢帶的未端係著兩個鳥蛋大小的銀色鈴鐺。
那截白色的綢帶似是黃衣少女的法器,綢帶上的鈴鐺“叮當”作響,遠遠瞧著如同一名在翩翩起舞,美極了。
白衣少女被黃衣少女推得一個踉蹌,咳出一口血,連忙轉身,見黃衣少女被困,一咬牙抄起一個模樣有點像平底鍋的法器,加入了戰鬥。
“姝兒,你快逃!是姐姐沒用,護不住你!”
“不!姐姐先逃!姝兒為師姐墊後!”叫姝兒的黃衣少女不依,帶著哭腔道。
一名長相粗壯的男修手裏的大銅錘相互碰撞,一陣火花閃過,哈哈大笑,“哈哈,休想逃!全部給老子留下來!要怪就怪你們一個小小的霓裳宮,居然敢拒絕我熊爾的提親!”
黃衣少女花容中帶著一抹倔強,“熊爾!我們姐妹就算死,也不會讓你糟蹋!”
而不遠處的公孫纖兒,在目睹了白衣少女的法器後,被雷得不輕。
臥槽!這是山寨版的平底鍋吧!
“花叔叔,你不去英雄救美?”公孫天竹問,要知道當日,某人就是裝逼的對娘親來了一場英雄救美,可惜撞到了鐵板,娘親並未心動。
“哎,這你就不懂了!”他搖頭晃腦,挺著胸膛道:“英雄救美這事,講究的是時機。早了人家覺得不過舉手之勞,不會心生感激。晚了人家會心生怨恨,必須要等到天和地利人和,方才適合現身。”
“所以那天你才會躲在樹上看了那麼久戲,直到娘親撐不住了,才跳出來是嗎?”
“……”摔!本公子這是在傳授他絕門泡妹紙神技,敢不要掀他老底嗎?
公孫天竹十分好心的提醒,“花叔叔,你再不出場,那對姐妹花就要被弄殘了!”
“哎呦,我去!”花青魅顧不得公孫天竹的倜儻,整了整衣容,抱著他的噬魂琴,風度翩翩的英雄救美去了。
就在兩名少女絕望,準備自暴元神時,花青魅有如天神降臨。
當然,如果他能把麵上的嬉皮笑臉收一收,就更符合傳英雄救美中的英雄了。
“喲,一群男修,欺負人家一對小姐妹,羞不羞啊!”
“公子!快救救我們!”黃衣少女顧不得這人靠不靠譜,趕緊求救。
熊爾大怒,“你是誰?竟然敢壞我熊爾的好事!”
“哎呦,熊爾?好威風的名字,我好怕怕喲!”然而,下一秒卻斂了笑容,一臉糾結的自言自語,“不過,怎麼沒聽過?”
“草!兄弟們,給我弄死這小子!”熊爾被氣得滿臉通紅,揮舞著手中的大銅錘,砸了過來。
熊爾不過是心動中階的修為,而他的小弟們,修為大多在整合期,全部一起上都不是花青魅的對手。
隻見花青魅抱著琴輕鬆躍起,舉起噬魂琴往熊爾腦袋上使勁一砸。
神器的力量不是說著玩,直接砸得熊爾腦漿迸裂,撲倒在那純白的沙灘上。
熊爾的小弟們一見來者這般凶殘,就那麼一砸把他們老大砸死了,不禁嚇得目眥欲裂,紛紛轉身往回逃。
然而,他們的速度哪有花青魅快?
如同砸西瓜般,連帶熊爾在內,八人的腦袋全被他砸碎。
惡心的血腥味在空氣中漫延,剛獲救的姐妹花,被他凶殘的救法嚇到了,一個個慘白著臉兒,彎身在一旁狂吐不止。
別說什麼英雄救美,然後對英雄眼冒粉色泡泡了,如果不是胃太難受,隻怕兩名絕色少女恨不得轉身頭也不回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