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公孫纖兒也沒做什麼,隻不過在回敬黑衣少婦的靈酒當中,不止下了毒,還下了藥。
前者黑衣少婦輕輕一嗅就能發現,至於後者有沒有察覺,就不在她的關心範圍了。
泄藥不算毒,而且就算知道又如何,作為今日兩個主角回敬的酒,她還能不喝不成?
黑衣少婦眾目睽睽之下敬上一杯毒酒,也不知道懷著什麼目的而來。
要麼她發現毒中有毒,直接假裝酒杯掉到地上;要麼沒有辨認出酒中有毒;最後一種,便是她不但喝下了那杯毒酒,還趁機反將一軍。
當然,泄藥雖不至於發作得這麼快,但是她的毒不簡單,黑衣少婦離席之如快,隻怕是急著去研究如何解毒了。
可惜,在解毒之前,至少得在茅坑蹲上一天一夜。
她這一招,其實有些陰損。
不過,這也不能怪她,黑衣少婦想要找死,自己成全她罷了。
技不如人,怪她嘍?
隻是,讓她比較無奈的是,她敢肯定自己在暮生大陸沒有與人結仇。
結仇之人不是弄死就是弄殘了,反正絕對跑不到她麵前蹦噠。
被弄死如白梅姐妹,又瘋又殘如蘇紫瑤。
那麼問題來了,這名黑衣少婦為何衝著她來?
她並未感受到任何惡意,純粹是一種看見同道中人,忍不住過上兩招的節奏。
花青魅好歹跟她混了幾個月,哪能不知道她的手段。
見她如此自信,心中自然明了,定是回敬的酒中加了什麼好料。
因著來賓眾多,怕小竹子亂跑出事,今日他被當作吉祥寶寶,穿著一身喜慶的紅色小衣裳,乖乖的坐在淩蕭子旁邊。
否則,如果知道黑衣少婦向公孫纖兒下毒,還不知道怎生鬧騰。
百裏燁華將黑衣少婦的模樣記下了,打算等日後有空,弄死或弄殘。
除了那神秘的黑衣少婦,還有幾名神色極為古怪的客賓,敬酒時似突然受了驚般,手裏的酒杯直接掉到了地上。
大婚當日打碎東西,其實是一個很不好的寓頭,何況,一摔還是好幾個酒杯?
當場,公孫纖兒臉上的笑意在嘴邊淡去,如果不是她們眼中的震驚不似作假,她都要懷疑,這幾人是不是故意的了?
拿著酒壺的花青魅亦傻眼了,最後還是夜夕反應極快的道了聲,“碎碎平安!碎碎平安!”
百裏燁華沒有發言,不過麵上的臉色不甚好看,與公孫纖兒敬完酒,頭也不回的去了下桌。
而那幾個摔了酒杯的人,依舊沒有回過神來,嘴裏不斷念著,“好像!真的好像!”
可惜,除了那幾名女修,誰也不明白她們口裏的像是什麼意思。
不過,公孫纖兒怎麼也不會想到,在這裏意外遇見一位熟人……宮九。
當初在聖亞城時,煉藥師大賽第二名的宮九。
賽後,宮九當時還特意與清舞過來尋她交流過煉丹時的一些想法,各有進步。
“咦,是你?”因著宮九身上那種特有的韻味,所以公孫纖兒對宮九印象挺深刻的。
宮九微微一笑,舉杯向她敬道:“恭賀新婚。”
宮九心中也有些詫異,難怪各大宗門的人都查不到她的來曆。
誰能想到夜華君看上的女修來自另一個大陸,那個他們各種嫌棄、排斥的大陸。
“阿九,你認識?”宮旭略感奇怪,不過心中對於公孫纖兒慕名已久,她治好了自己無能為力救治的淩蕭長老。
隻是不曾想過,阿九竟然與對方認識。
“曾有幾麵之緣,一起交流過心德,各有所獲。”宮九笑著回答宮旭,“不過,公……清纖真人,煉藥上的造詣是阿九所不及。”
宮九適時的改口,想到對方用了清纖這個名字,自然沒打算用本名。
不過,他倒沒想到,與夜華君大婚的女修,會是她。
當她被夜華君從鳳凰背上抱下來的那一刻,天知道他心中有多驚訝。
“過獎。”大婚上,公孫纖兒總算找到一件高興的事,這種他鄉裏遇見老鄉,怎能不叫人高興?
“不如找個時間,一起交流交流?”宮旭提議。
難得阿九如此欽佩一個人,加上淩蕭子一事,反倒勾起了宮旭心中更加強烈的好奇心。
“好。”公孫纖兒笑著應下了。
等敬完酒,公孫纖兒笑得臉都僵掉了,嘴巴都酸了。
這還隻是敬地位較高的來賓,像其它宗門帶來的弟子,直接一杯完事。
她這個新娘子和新郎好不容易可以離席,回到懸天居歇息。
感覺累癱的公孫纖兒,顧不得任何形象,直接呈大字型往床上一倒,累得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