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的這些天,也理清不少思緒,那個殺手為何要嫁禍胤禛?還有他口中的‘大人’是誰?冷箬寒在其中又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當初禦醫複查傷勢時,我特意詢問過,這傷口雖深,卻不致命,況且還在右胸,專業殺手不可能犯如此低級的錯誤,很明顯,那人並不真想我死,而是想借我之口說出胤禛,如此簡單的連環計對待一般大家閨秀還好,可是對待早已是人精的我,是不是遜了點?眼底散發出一抹殘忍的光芒,這傷,決不會白受,血,也決不會白流,今日所欠,他日必十倍奉還!
還有一件事,到底是誰泄露了我的行蹤?哼,居然安排人安排到我頭上來了。
“噗"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好痛,難道,這茶有毒?來不及多想便進入一片黑暗。
“啊,格格昏倒了,快來人,請禦醫,快!”
“格格,不好了,快來人啊。“原本靜謐的沁蘭苑瞬間亂成一團。
“唉!”無奈的搖搖頭。
“禦醫,怎麼了,快說阿,悅兒怎麼了?”剛回到京城的十四聽到消息就立馬趕了過來,他不知道,自己不再京城這段時間發生了這麼多事,望著床上那個臉色慘白,全身冰冷的女子,說不出的憐惜,說不出的心痛。
“悅格格先前受過刀傷,刺中心脈,如今又中了如此霸道的毒藥,毒入心脈,臣隻能保她三個月壽命,唉!”一聲歎息,載滿了無奈。
“什麼,中毒?這茶是誰泡的?”胤禟問出了質疑,是呀,皇宮多年,這些齷齪招事並不少見,可如此明目張膽的還是頭一回,何況對象又是康熙十分在意的齊悅呢。這其中,不得不問。
“回殿下,是奴,奴婢。”回答的不是別人,正是彩啟,曾經宜妃的宮女,胤禟是認識的,不過,他打死也不信自己的母妃要害齊悅。
“是你下的毒?”極其無用的一句話,可是現在的胤禟已經不知道該問些什麼是好了,如今還可能牽扯到母妃,這叫他心裏怎能不亂。
“不,不是奴婢,殿下明鑒,奴婢真的沒有。求殿下幫幫奴婢。”說著,便不停的叩首,彩啟也是秀女出生,樣貌自然不遜到那去,如今,一張小臉掛滿了淚珠,我見猶憐,可惜如此心情下,無人欣賞,他們在乎的,隻有躺在床上的那個女人。
“九弟,不用太擔心,會好的。”胤禩走過來握住了胤禟的手,這是男人間的相握,兄弟間的相握,傳遞的,不僅僅是力量。
“來人,把她帶到宗人府。”說話間,胤禩的眼力閃過一抹厲色。
“什麼?三個月,不,不!你胡說,本皇子命令你,治好她,不惜一切代價治好她,否則就提頭來見。”一直站在一旁的十四好像並沒有聽到哥哥們的對話,腦子裏隻記得“三個月”“隻有三個月”,不,絕不,他不會讓齊悅就這麼死去,他不會。
十四的話也提醒著大家自己最不願相信的事實,一下子,屋內陷入沉寂。
“這”太醫一聽,傻了眼,把求救的目光轉向八貝勒,朝中都知道,八貝勒為人出了名的溫和,而且隻有他能降得住最受寵的十四阿哥。
“十四弟,不要牽連無辜的人,悅兒出事大家都很傷心,我們一定會找到凶手幫她報仇,你先冷靜一下。”
“八哥,不是我任性,而是,現在,你讓我怎麼冷靜下來,躺在那得不是別人,是悅兒阿!”十四歇斯底裏的叫著。
沒有星光月光的夜晚有些可怕,像一隻睡著了的猛獸,誰也不知道它何時醒來,會不會反噬你一口。沁蘭苑一掃白日的喧囂,漸漸隱於夜色中,若沒有精銳的觀察力,看不出,沁蘭苑內,一個身著黑衣的嬌小身影,不難看出是個女子,正身手敏捷的避開守衛向皇宮的西邊飛去,那裏是全皇宮內最簡陋,人煙最少的地方,冷宮。隻是她不知道,當她剛邁出沁蘭苑,身後就有一個人影跟著她,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正是如此吧!
“主人。”可能是夜色的關係,看不清什麼,唯一知道的就是那名女子如今正卑躬曲膝,她前麵背對著她的應該就是所謂的主人了吧。
“你還有臉過來?誰給你權力下毒的?”森冷無比的聲音,讓跟來的胤禛渾身一頓,這聲音,或許齊悅沒聽說過,他可聽過,嘴角勾起,眼裏劃過嗜血的光芒。
“不,主人,請相信屬下,屬下絕無二心。”女子的聲音有些緊張,透著濃濃的恐懼,看來這個主人真的很讓她懼怕。
“哼,絕無二心?我和沒忘你和她之間的仇恨,無論怎麼樣,大人都答應你了,可是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該在這個時候壞大人的事。”
“主人,那毒,真的不是屬下下的,請主人明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