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皓月疑惑的看著我充滿向往的神情。
“嗬嗬,我是怎麼了,愛,人尚且不知,怎會跑去和一隻狼討論什麼生死大愛?”我笑著看著不遠處滿臉呆愣的皓月,突然,嘴角勾起一抹壞笑,纖手挽起水花飛向皓月,一個不慎,我的皓月成功的一身水花。
“好玩嗎?”喘著氣笑著看著它,“嗚……”皓月不滿的別過頭,哎,又氣了!
不過玩歸玩,雖然現在天氣尚暖,可我還是擔心它是否會著涼,說完赤身出桶,先將它放在地上,它自己抖著身子,狼的天性——將毛甩幹!滿意的看著這一切後才一件一件的穿好衣服,皓月時不時的甩著身上的毛看著穿著衣裳的我眼裏浮現出一絲無奈,也許我是它見到的第一個如此,嗯,特別的主吧!
透著月色,看到身邊睡得一蹋糊塗的皓月,寵溺的輕梳著它的毛發,“皓月,答應我,永遠不要背叛我,好麼?”輕聲地呢喃,在它背上印上一吻後,同樣墜入夢鄉…
官道上行走數日,倒一路無事,很快抵達京城,城外,與上官分道揚鑣,我們一行人三匹馬駛入紫禁城。對於鑫兒的‘失蹤’幾乎無人問津,我不知道那個‘大人’是怎麼想的,或許他早已執了一步棄棋了吧。
回宮修養數日,平平淡淡,新來的丫頭彩兒有著後宮女人的謹慎和野心,正因為如此,對她我倒無畏,明示暗示,隻要她乖乖聽話,或許我可以幫她達成野心,聰明人之間話不必太多,點到即止,不過結果是好的。
盡量不去惹什麼事,整日與皓月相伴,倒也悠閑,經曆了一些事情,我的性格再非往日的桀驁不馴,很多東西在時光的流逝中慢慢改變。好吃,好住,上一世渴望的米蟲生活卻在這裏達到了,又何必要求過多?
康熙四十三年的冬天特別寒冷,天上的水和人的心似乎都結了冰,就連沁蘭苑前也變得冷清,負責灑掃庭院的宮人各個無精打采。
其實,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前幾天,我所謂的‘父親’家出了事,現任阿瑪---赫爾嘉王爺被迫交出兵權,降為鎮國公。而我雖然和這件事毫無關係,但宮裏人向來深諳皇帝喜惡必和政治有千絲萬縷的聯係。一時間,我已失康熙歡心的消息滿天飛,沒了利益,那些平日套近乎的人自然不願登門。不過,倒也讓我圖了個清靜。
‘妾顏如露,君鬢新削,鈿花添姿俏,qing動小園中,三春過後,天地悠長,惟有相思太短,怎耐看。人生如雲風卷過,歲歲空減,驚回眸,露霎空,鬢生華,柔情枉付紅塵彈指間,悔不盡歡,錯,錯,錯,不如當時執手不負。’
“格格,這是您作的?”彩兒問道。近來,因為我那倒黴父親的事,讓從來不曉政事的我也知道了些,原來彩兒是禮部尚書之女,因為其母是側室,在家中並不受寵,所以她想要成為康熙的妃子,光耀門楣。如今,她來沁蘭苑,我們就成了一條繩上的蚱蜢,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個道理我知,她亦知,所以在這個眾人避之的時侯,難得,我們竟成了不錯的朋友。
“不是,以前看到一本書上寫得不錯,就記下了。”
“相思太短…執手不負…”她輕輕地念叨著,一會兒,才歎了口氣,“這,對我們來說,是強求了。”我一愣,反應過來時也陷入了沉思,真的是強求嗎?真的擺脫不了命運麼?…
“你愛過麼?”看我想的出神,一旁的彩兒幽幽問道。
愛麼?何為愛?以前認為對胤禩是愛,對胤禟是愛,對冷箬寒是愛,可小小的一個我,哪來那麼多份心?經曆了一些事情,自以為看破紅塵,卻不曉,對愛,越來越不懂了。從來都沒有人問過我這個問題,沒人問,我以為一直可以逃避,可是如今當別人當麵問你時,我卻露出了少有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