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劍山·議事廳】
“嘿嘿,那小子可是有師父的人了。”魁梧男子攆著胡子笑道。
“什、什麼?!”嚴姓中年人忽然怒道,“這不合規矩,業軒你說,是哪位師弟違反了我藏劍山的門規,竟在候選弟子未能斷樹之時擅自收徒的。”
“自然是業某人了。”
“業軒,竟然是你!”嚴姓中年人略感訝異,看著對麵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業軒,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就是業某人了,嚴老大這可真是不好意思了。”業軒憋著笑意,一臉抱歉地說道。
如此無恥!在場的許多人同時暗罵道,當然更多的則是抱著看好戲的姿態看著嚴姓中年人。
“業某人貌似也從未遵守過藏劍山這些條條框框的東西吧。”業軒朝天伸了一個懶腰,那雙沾滿了金屬細屑的大手在幾縷闖進議事廳的陽光反射得閃閃發亮。如果此時冷劍身在此處,他定會驚訝地認出,現在在議事廳肆無忌怠地說話的就是他的業叔本人。
“業軒,是你……”
“咳咳!關於這一點業師兄可以無需強調的吧。”坐在首座上儒生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一臉無奈地看著業軒。
“嘿嘿!”業軒聳了聳肩,便是慢悠悠地坐了下來,一言不發。
“業軒,難道憑你現在的身法也能教導小輩嗎?我看還是得有我一份才行吧?”嚴姓中年人卻還是不依不饒地道,可此話一出,他便是有些後悔了。
與此同時所有人都看向了業軒,尤其是那端坐在首座上的儒生,此時亦是有些愧疚地看向業軒的右腿。
厚實的黑布將業軒的後腳跟遮住,但隱隱有種不和諧之感從其中隱現。
“這就不用嚴老大您操心了。”出乎眾人的意料,此時業軒的臉上竟然笑成了一朵菊花,“雖然我一跛子做不到,但是此子的另外一位師傅可不是善茬呀,我也隻是替別人教導而已。”
業軒向後一靠,椅子頓時兩腳懸空,憑借著木椅的後腿,業軒維持著重心,穩穩地支撐在了議事廳的右後方。
“是誰?”嚴姓中年人的疑問瞬間脫口而出。
業軒撇了撇腦袋,順著業軒的視線看去,唯有一人端坐在那個位置,那便是首座儒生。
儒生一怔,隨即像是明白了什麼啞然一笑,然後自己亦是轉過頭。而他的身後赫然是七把長劍的雕像。
那便是拯救了藏劍山的七劍!
【藏劍山·鑄劍屋】
“哈唔!”冷劍在床褥上打了個哈哈,睡眼惺忪地打量著四周,這熟悉的地方卻是他的安生之地——鑄劍屋無疑了。
“我……”即便以冷劍專情於劍的心緒也能不住暗罵:自己竟來究竟是第幾次發生這種昏迷之事了?
“呃……”冷劍猛地掀開了自己身上的被子,下一刻,一片雪白映入自己的眼簾。
好在有著心理準備,冷劍趕忙閉上了雙眼,頗為無奈地道:“姑娘,能不能饒了我啊?”
“嗚嗚~難道羽對我的服務不滿意嗎?”少女爬起身來,呆呆地看著眼前的冷劍,幽綠色的雙眸仿佛要哭出來般令人心生憐憫。
溫潤的氣息輕撫在冷劍的臉頰上,說不出的瘙癢之感劇烈地衝擊著冷劍脆弱的心理防線。
冷劍二話不說地翻身而起,不管少女因為自己呆呆地斜到在床褥上的嬌憨之態,冷劍迅速地抄起小黑、衝出房門……
追隨著日出升起的方向而去,那裏有一眼來自山腹的幽泉。
。
嘩!嘩!嘩!仿佛洗淨身上的汙垢一般,冷劍整個人撲通一聲墜入幽泉,徹骨的冰寒洗刷著自己燥熱的身心,好一會兒才舒緩過來。
“不行,這種事絕對不能在這樣下去了。”冷劍下定決心要和少女進行一次深談了。
想到這個這個隱藏在自己身體裏的少女,冷劍也是頭疼不已。
難道要和業叔坦白嗎?
不行,想著業叔那種意味深長的目光,冷劍就覺得要把此時給隱瞞下來。
被業叔知道,不惡心地撮合自己和少女才怪咧!
念及於此,冷劍再也不敢將這個心思藏在心裏邊了。
少女是不會傷害自己的,冥冥之中冷劍的意海之中傳來此番預感,更別說少女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嘩的一聲,冷劍從幽泉之中一躍而起,透明的水花頓時落了一地。
冷劍抖了抖腦袋,那雙星辰般的雙眸便是隱藏在額前的頭發之中。此處的頭發之長,已經不能用劉海來稱呼了。
噌的一聲劍鳴,百步、五十步、二十步,迅速地朝著冷劍的位置放大……
冷劍大腳一踢,小黑迅疾承受著重力朝著前方斜飛。
十步!
這個時候,小黑亦是同時到達,鏗的一聲,劍刃交錯,雖然對方是手持長劍的衝鋒,但是憑借著小黑本身的重量和對方不是以力為特點的攻擊特點。冷劍的攻擊竟也阻止了對方一往無前的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