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澤帆和藍瑾瑜再次相見,都有點尷尬,表情不是很自然。兩人各懷心思,心裏都有些小小的別扭。
藍瑾瑜硬著頭皮,向慕容澤帆行了個大禮,完全是晚輩見長輩的禮節,非常恭敬的下跪參拜,規規矩矩的道:“瑾瑜見過慕容將軍,瑾瑜這次前來,是來向柳葉提親的。還請慕容將軍成全,瑾瑜感激不盡,定當努力給柳葉最大的幸福和快樂!”
“瑾瑜,這可使不得,快快請起!”
藍瑾瑜這一跪拜,慕容澤帆頓時就慌了神,連忙俯身去扶藍瑾瑜。
藍瑾瑜堅持拜了三拜,這才站了起來,非常恭敬的道:“慕容將軍,您是柳葉的五叔,瑾瑜其實也應該稱您一聲五叔的。隻是咱們素來兄弟相稱,年齡不又過才相差五歲,一時之間,瑾瑜實在叫不出口,還請見諒。”
“啊?五叔?不用!不用!”慕容將軍被自己的口水給狠狠的嗆了一下,年輕英俊的臉龐,騰地一下就紅了,神情很不自然。
一時之間,兩個曾經稱兄道弟的戰友,都有點小尷尬。慕容澤帆請藍瑾瑜坐下之後,都不知道要跟他說啥好,幹脆擺弄著桌上的筆筒,默默無語。藍瑾瑜見他這樣,就更加局促了,有種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裏看的感覺。
“主子,開水煮好了,是喝功夫茶還是喝花茶?”就在這個時候,柳全適時的提著兩壺開水走了進來,打破了一室的沉靜和尷尬。
“開水是用什麼水煮的?”慕容澤帆淡淡的問了句。
柳全笑嗬嗬的道:“回主子的話,是天泉山最頂峰的天泉水。小的今天一大早帶人去取了好幾桶泉水回來,就想著用來煮茶,主子都八、九個月沒有喝過了。”
“既然如此,那就喝功夫茶吧!嗯,恰好藍將軍也在,你今天就好好的露一手,也省得藍家的人總說咱們女兒穀的人是山野匹夫!”慕容澤帆笑著點頭,臉上的笑容眼見著就燦爛了幾分,說完還故意瞄了藍瑾瑜一眼。
天泉山上的天泉水泡的茶,那簡直就是天下極品,是一種美好的享受!如果不是天泉山高聳入雲,上一趟頂峰著實不容易的話,這女兒穀的人一定恨不得連洗臉的水也用那甘洌清甜,可以養容美顏的天泉水了!
嘿嘿,養顏美容這個新奇的詞語,自然也是柳葉的“創新”了!
“好嘞!屬下遵命,一定好好表現,不會讓大戶人家的公子給看輕了去!”柳全爽朗的應著,狀似無意的看了藍瑾瑜一眼,然後開始按照功夫茶的十一程式,熟練的進行著每一道程序。
藍瑾瑜的俊臉一下就紅了,就很小心的看了慕容澤帆一眼,連忙將一個小木盒雙手奉上,恭恭敬敬的道:“慕容將軍,這是瑾瑜給葉兒的聘禮,請笑納。瑾瑜這次是從家裏逃出來的,沒有來得及細細準備,如有遺落之處,還請慕容將軍不要見怪。日後,瑾瑜定當盡數添補。”
“聘禮啊?不,我可不能收!柳葉的婚姻大事,隻有她自己才有決定權,我答應過她絕不幹涉!”慕容澤帆有點被嚇到了,說啥也不肯去接那個小木盒,仿佛那是燙手的山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