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7章 人性使然,貪婪欲望(1 / 3)

三個人攜手向著街道上走去,來了狄州一趟,總得有些收獲吧,雖然碧蟾隻是其中之一,但是他們還有更大的目的,那便是關於江湖中最近的傳言,可是從狄州傳出來的。

傳說千年前有一位帝王為了自己的愛人在此處建下了一個行宮,而那個行宮是極為的龐大的,裏麵的金銀珠寶數不勝數,後來在那位妃子死後,她所有的東西全部都被埋了進去, 也從此被那位帝王給封了起來,以防想起她來徒增傷心,卻是在最後居然和她一同埋葬在了此地。

這裏雖然是他們的墓,但更多的是裏麵的財寶,裏麵的財寶足可以讓整個國家富有的天下無敵,隻是那處寶藏處早已消失了千年之久,就在前不久居然被人莫名的發現了,而且傳說那裏甚是怪異,在眾人發現它時卻是又莫名的消失了,這不得不引起了江湖中人的轟動,於是在狄州邊界的地方,有許多的江湖人士趨之若鷙的趕了過來。

而這些趕過來的人卻又在此時聽到了碧家發出的全江湖追殺令,追殺盜走碧家碧蟾的賊人,而且大街上到處都貼有兩個人的畫像,每一個江湖中人手中也有一份那兩個賊人的畫像,現在哪怕是大街上的人走路的人都知道了碧宛的寶物被盜,隻要抓到了那兩個人可以得到碧家的一半家產,這是多麼大的誘惑力呀。

但是那兩個現在已經家喻戶曉的人物,被人人追而得之的一男一女,依舊是昨天的一身衣服,而且旁邊帶一小孩兒,居然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在了街上,絲毫不顧眾人的眼光。

而其中的一個小孩子還很是興奮的叫道:“娘親,快看那是什麼呀?是糖人嗎?好漂亮呀,我也要捏一個跟我一樣的。啊……這個麵具好漂亮呀,我要我要。”

“好。”北堂將亓官鸞看中的麵具摘了下來遞給了亓官鸞,繼而給了正在呆愣中的攤鋪老板幾個銅板後便去向了另外一個攤位處。

“好漂亮的扇子呀,爹爹我要,百裏哥哥說這樣更顯風流。”亓官鸞又看到了一邊的小扇子,雖然扇子上沒有大畫家大作家的親筆提書提畫,但是上麵的一些圖案也畫得是極為的精致。

“這些畫是你畫的嗎?”亓官鸞向著那賣字畫書扇的男子問道。、

男子一看便是一個窮困書生,隻因為家中貧窮便出來靠賣字畫為生,繼而來維持生活用度,此時見一個小孩子對他的畫感興趣,自是喜上心來。

“這位小公子,這些字畫全部是出自在下之手,還望小公子不要嫌棄。”之所以對他這麼客氣,是因為這個小公子一看便是出身不凡之人,說不定是哪家的公子,或者哪個家族的受寵的公子。

“很不錯呀,爹爹,我們買了他吧。”亓官鸞抬起頭一點也不覺得他說得的話不對。

“好。”上官啼直接點頭,既然他想要那就買。

北堂眼神一親,看著那兩個就這樣隨意的討論他人生死的人,而且還是當著人家的麵前討論,當真是……極品。

“你以後便跟著我吧,我爹爹答應買下了你,所以你以後不用再出來奔波賣為生了。”亓官鸞轉身看著書生一抬下巴說道。

他隻是看著他可憐,可是他就這樣無意識的舉動就那麼深深的傷害了他。

“你……想不到你小小的公子居然如此草率決定他人的命運?恕我不能,這扇子就當是送於你的,我還有事先走了。”那書生果真是生氣了,直接收拾東西走人,他恐怕他再多一秒便會跟那個小公子吵起來,那樣會破害了他十幾年來的形象的,更是會讓他以後的仕途有坎坷的。

“等一下,你為什麼不願意跟著我,我看你學識挺不錯的,而且畫功也是一流,如若你跟了我,我保證可以給你加官進爵。”亓官鸞想了想道。

“嗬……這位小公子莫開玩笑了,我還有事先離開了。”書生並未想過會有餡餅掉下來,自然而然的拒絕了,而他這一舉動也讓亓官鸞對他的好感直線上升了,居然還有這樣拒利益而不要的人,簡直是少了。

“這位公子莫不是不相信我嗎?”亓官鸞見他要離去輕輕的道了一句。

“小公子又憑什麼要我相信你?不說你單單隻是一個孩子,就算你是有權勢的人,可是你又能對我了解多少?你怎麼能確定我是一個好的讀書人,或者你又怎麼確定我不會像那些貪官們一樣, 魚肉百姓貪髒枉法呢?”讀書人隻以為這個小公子也就是一些比較有權勢家的公子而已,見慣了這些買官賣官的事情,所以才會有些生氣的道。

“我從你的眼睛裏看到的,娘親說過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你不壞,你的眼中有著正氣凜然,所以你不會是那樣的人,我說得對嗎?”亓官鸞以著自己的判斷力能夠真正的判斷出一個人的好與壞,這便是他最大的進步。

而展現在書生眼中的便是震驚,他說什麼?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他便是因為他的眼睛所以才這麼相信他嗎?難道僅僅是看了他一眼嗎?

心中莫名的對這個小公子有些佩服, 他僅憑著看了他一眼便認定了他的是好人,不得不說他的眼力是極為準的,他不會去做那些魚肉百姓的事情,也不會去做那些 貪髒枉法的事情,否則他今生為何會如此落魄?

“小公子眼力極好,不過,我是一個讀書人,讀書人自是該腳踏實地的一步走出一個腳印來,別人的施舍隻會讓我感覺到一股不自在,所以……”

“馬上就到了秋闈了,到時你可以參加科考,如若能夠在此次科考上拿得到成績,自是可以見到我。”亓官鸞一副十足的架子,可是在讀書人眼裏卻有些不輪不累。

“那……推薦信呢?”讀書人有些疑問道。

“今天晚上我會命人送到你的房間的。”上官啼在一邊接話道,否則不真不知亓官鸞今天想幹什麼呢?難道親自送過去?

“啊!多謝這位公子,您家的小公子可真是彗眼識珠呀,小生甚是佩服,小生定會好好學習,爭取在秋闈時考出個好成績,好為國家效勞。”書生說完便快速的收拾起書畫字畫之類的回家去了。

而北堂亓官鸞上官啼三人接著逛著,不知不覺便逛到了貧民窟裏,也不是不知不覺,而是在某人的特意帶領下。

亓官鸞本想著去另一邊,可是北堂說那邊更精彩,於是成功騙過來。亓官鸞想要去看那邊的戲劇,被上官啼臉不變心不跳的感情一臉無辜的騙到了這個窮得雞不下蛋狗不叫的地方。

於是現在便到了在城南的一個十分貧窮的地方,也就是一些乞丐貧民住的房子,這裏很窮,窮得幾乎下個雨那房子便會漏水一般,可是那屋子中卻還是坐著幾個人而已,一個個衣不蔽體,就那麼坐在一團。

還有幾個孩子,他們全都是麵色肌黃,瘦得如同皮包骨頭,看了讓人著實心生不忍,可是這卻也是事實,這不得不使身為赤火皇帝的亓官鸞心有感觸,原來他是一個皇帝他吃穿用度不愁,可是有多少的人會在此時正餓著肚子,用自己廉價的自尊來乞求別人的吃食。

再看向一這的角落裏,還有一個老人,老人旁邊一個麵色黝黑的男子坐在他的身邊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身子在為他順氣,以免他咳到了,多麼細心的孩子呀,可是那位老者的身子卻是一日不如一日,老人也是不想要連累了那個年輕人,可是他的身體一向久病未醫,早已積勞成疾,就算看了病了也不一定會治好,所以他也是早已不報希望。

在他的眼中可以看得出來的是死灰一片,那種種的絕望染遍了整個房間,黝黑男子麵上也是難過,但是更多的是動堅強,他不想要自己唯一的親人也失去。

“爹,你先把這半塊餅吃了吧,否則一會兒又該餓了,我一會兒要出去掙些錢回來給你看病,你好生養著好嗎?”男子哄道。

“兒啊,爹的病爹心裏清楚,別再廢力,我已經夠了,你去打工賺錢努力的存一點好娶個媳婦,也讓咱們家裏有後呀。”那老人說完後又詠了兩下。

而隨著這名黝黑男子掏出了那半塊餅,一時間眾人的眼光便被那餅給吸引了過去,一時間眾人都是眼巴巴的看著那塊餅,好似那半塊餅已到了他們的肚子裏似的。

“娘,我餓。”一個小小的童音在一名女子的懷中響起,那聲音聽起來大概隻有兩歲左右,身子很是嬌小,估摸著也有三五歲了,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能夠活下來已是奇跡,如若再沒有吃的那她隻有餓死的份了。

“餓了?怎麼這麼快又餓了?昨天不是吃過了嗎?”那女孩兒的娘親有些微怒,但是更多的是關心,她現在不能給她吃的,可是她畢竟還是孩子呀,別說她了,就連她也餓了,可是他們在這裏卻是出不去,但凡見了他們的人都會把他們趕走,哪裏還會給她們吃的呀!再說了,孩子還小,如若被人販子給賣了,那她可就怎麼辦呀?她是她唯一的希望。

“可是昨天吃了也餓呀。”小女孩兒一臉委屈的看著娘親,她是真的餓了。

“那……你等一下。”那個女孩兒的娘親安撫了一下小女孩兒,見著剛才那個黝黑的男子手裏拿著的餅,不由得起了一分貪念,隻有將它奪過來才能給自己的女兒吃,那樣她便不會餓了。

可是,那個男子,她打不過他,也搶不過她,她該怎麼辦?

“這位大哥……”揶揄著上前輕聲問道。

“什麼事?”那黝黑漢子直接將半塊餅藏在了衣服裏,抬眸看著從地上圍過來的女人,問道。

“能不能把那半塊餅……”她是真的不好意思問出口,可是為了女兒……她可以的。

“不可以,餅我不會給你的,除非……”黝黑漢子忽然眼睛四射的看向了那個女人,女人渾身一個激靈,不要!難道真的為了半塊餅就讓她……

“反正你也不是處子了,就當是樂嗬樂嗬大家又何妨呀,而且你又還可以享受,在這裏我們男人便是你們的天,想要在這裏生活下去,那麼便要尊守這裏的規矩。”那黝黑男子一改先前的孝順模樣,有些流氓的說道。

“什麼?什麼規矩?”她也隻是剛到這裏不久,她是為了尋夫才來的,可是久未見著夫君的麵,又被人騙得身無分文,在一個露宿街頭的晚上被人趕到了這裏來,記得那天她被那些人侮辱,可是她為了孩子並沒有去死,如今難道又要自己為了孩子去犧牲,要被那群人侮辱嗎?

“當然是……哈哈……”眾人起哄道,全部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女人,他們的眼中閃閃發亮,帶著一種貪婪的欲/望,一旦這種欲/望形成,那麼便是無止境的在他們有腦海裏擴大。

“不……不要……”女子抱著自家的女兒往後退去,躲避著那些人的碰觸,可是她最後還是免不了的要被告那群人給侮辰,但是她為了自家的女兒又不得不活下去。

看到這裏亓官鸞有些忍不住了,任他再小也明白了那群人是在欺負那個女人,而那個女人卻是毫無縛雞之力。

“娘親,他們為什麼要對那個女人那樣?”亓官鸞問。

“因為人性的貪婪使然,使得他們將自己內心無比變態的欲/望充分擴大了起來,即便是吃不飽穿不暖,可是在眼前放著的他們又豈會放過?這就是得不到遠處的,眼前的便可就地取材。而且這裏本是貧民呆的地方,就算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也不會有人管。”北堂冷眼看著那樣的一群人在欺侮那正中間的女人說道。

“為什麼沒有人管?”亓官鸞皺眉問道。

“因為他們管了,便會挨打,或者吃不上飯,所以他們不敢管,也從來沒有想過要管,他們都是為了自己的命而活著,又豈會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而搭上自己的性命?

“這是為什麼?”亓官鸞又不懂了。

“因為這是規矩,這裏的規矩,隻要踏足了這裏,那麼便是這裏的一員不管你之前是誰,你隻是這裏的一個名不見經轉,洗不見真顏,穿著破爛沒有尊嚴的一些貧民乞丐。但是隻有強者才能夠站在這裏說話,也隻有強者才有命令他人的資格,也隻有強者能夠在這裏站住腳,讓他們全部聽他的。”北堂特意帶他來這裏,不隻是為了讓他看清這裏的百姓的生活,還有一些關於朝堂之上,人心的理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