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嶽痕也不知如何是好,屋子裏彌漫著緊張的氣氛。燕老不知是因為心願已了,還是剛剛已受了重傷,隻能癱坐在座位上,最終緩緩地閉上眼睛,斷了氣。
黑衣人步步緊逼,從大門口一步一步的走了進來。那一步步腳步聲,仿佛死亡在宣告。
嶽痕輕輕放好燕老,轉過身,和那黑衣人雙目對峙。就在嶽痕回頭的一瞬間,黑衣人似乎有被嶽痕的眼神給震到,那步步緊逼的節奏,似乎都略微微打亂。
“你現在走還來得及,我師父就在附近,我的幻力一有波動,他就會趕來。”嶽痕緊盯著那黑衣人,看不出一絲破綻。
“哈哈,笑話,我還能被一個橙級的小毛孩嚇到兩次不成。東來劍聖的徒弟,我好怕呀。我倒想趕緊見識見識失蹤多年的東來劍聖呢。”黑衣人望著嶽痕的眼睛,似乎有一些心虛,但仍舊強硬地說道。
“你們毒宗的人,就隻會那些下三濫的招數,逞嘴上之能。來吧,我就看師父回來前,你能不能先殺掉我。”嶽痕也隻是順便猜測對方的身份,而且事到如今必須賭一賭,黃級塑劍師自己目前還是很難戰勝的。
因為黃級可以引天地靈氣,淩空飛行,所以人們都說橙級和黃級是級別相差最大的兩級。
“你怎麼知道我是毒宗的?”黑衣人驚訝道。
“我和師父來此,你當是為何?”嶽痕笑著反問道。
黑衣人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內心在激烈地掙紮。突然,他仿佛一下反應過來,大聲說道:“不對,你的幻劍是氣寰宗門下的,你小子在詐我。”
黑衣人沒有再猶豫,幻化出黃色的木屬性幻劍,如流星劃過般飛刺過來。嶽痕發現自己計謀失敗,趕緊側身閃過。與此同時,擦身而過的黑衣男子,立刻轉身過來,對著嶽痕又橫揮一劍,而此時的嶽痕,才剛剛穩定住身形。黃級幻力對橙級幻力的壓製顯而易見,即使是在嶽痕最拿手的速度上。
這一劍看上去避無可避,嶽痕已經沒有施力的空間。但此時,嶽痕卻以一個非常超乎常理的動作,躲過了這一劍。他的身體似乎在那一瞬間,超脫了引力的限製,隨著幻劍的劃過,緩緩向側麵筆直的倒去,卻並不倒下。幻劍貼著他的臉劃過,瞬間割斷了他一縷頭發。
“這是什麼身法?”黑衣人不可思議道。
“東海遊龍步。”
“哼,什麼都要跟東來劍聖扯上關係,我看你到底還能遊幾步。”黑衣人開始連綿不斷地揮動幻劍,彈射出劍光。
假話你信了,真話你反而不信,嶽痕也有些無奈。
當然,他也不敢有絲毫馬虎,祭出十來柄流風劍,引劍訣控製著幻劍不斷的和飛來的劍光相撞擊。不斷傳來地撞擊聲,響徹整個府邸。以幻劍對劍光,也隻有這樣,嶽痕才能暫讓自己勉強立於不敗。
但隨著時間的過去,嶽痕的幻力消耗開始展現出來,漸漸有些跟不上黑衣人的速度了。當然,幻劍心的消耗也是一個問題,不過現在身為橙級塑劍師的嶽痕,塑劍速度還是很快的,這三年來積累下來的劍心,上千粒肯定還是有的。
嶽痕此時也來不及心疼一粒粒扔出去的幻劍了,再這麼下去,不出半柱香,自己必敗。敖東來的劍招,根本沒有發揮出來的可能,自己完全被壓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