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鹹的海風不斷吹拂著敖家村,站在客棧外麵的人並不會感到太熱。隻是在這緊張的氣氛下,還是有不少人額頭布滿了汗水。
東來客棧二樓,刀疤男子直直地站著大漢背後。那光膀大漢砰的一腳踹開了嶽痕的房門,臉上還是那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嶽痕的東西自然都隨身帶在萬千格內,大漢見屋子裏沒人,也沒見到什麼行李雜物。轉身便走向下一個房間。
他再次對著一個關閉著的房門抬起了腳……
“你沒長手麼?”刀疤男淡淡道。
“是是,我大老粗,您別見怪。”說罷,光膀大漢連忙收回抬起的腳,用手輕輕推開了門。
很快他們就搜完了二樓所有的房間,但並沒有找到他們所要找的人。
他們回到樓梯口,準備向三樓走去。
這時,樓下傳來一句話,聲音幹淨利索:“我方才去後院看了看,馬房裏根本沒有白綾的腳印。”那梁衛長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樓梯口。
“這……”刀疤男才反應過來。
“說明三公子他根本沒有在這裏住過。白綾的腳印,我最清楚不過。”梁衛長解釋道。
這時,刀疤男子猛地抓起光膀大漢,僅僅憑力氣就將他提起,雙腳離地。
“你耍我?”
“哎……大哥,我哪兒敢呐。這敖家村絕對就這一家客棧,前幾****真的見到你們說的那匹白馬了。若是有半句假話,您就一拳頭錘死我。”那光膀大漢連忙解釋。
“算了,嚴熊,放他下來。”
原來那刀疤男子名叫嚴熊,他隨手將那體型彪壯的大漢扔到一邊,飛快下樓走到梁衛長身邊說道:“衛長,那我們就這麼回去了?大公子一定會怪罪的……”
那梁衛長抬手揉了揉太陽穴,似乎很疲憊的樣子。
嚴熊望著梁衛長,小聲道:“你說這一年來,大公子到底是怎麼了?反正我是不相信一向善良的三公子會是那樣的人。”
“你不要管那麼多,大公子自有他的想法。”
顯然梁衛長的解釋不能讓嚴熊滿意,嚴熊接下來這一句話聲音大了不少:“難道我們真的要這麼閉著眼一路走下去嗎?這樣怎麼對得起剛剛被毒害而死的老城主!”
“我們是城衛,是軍人!服從命令是我們的天職!”梁衛長顯然也有些惱怒,大聲的吼了起來。雖然他的身高不如嚴熊,但這一吼的氣勢卻穩穩將嚴熊鎮住了。
“是!”嚴熊愣了兩秒後,猛地挺直身板,認真回答道。
過了幾息,嚴熊感覺氣氛之前沒那麼嚴肅了,又小聲問道:“那三樓還找不找了,大公子吩咐還要找那位姑娘……”
“走,我們上去找找看吧,一會兒再在村子裏找找白綾的蹄印。”顯然梁衛長也不希望和嚴熊之間產生隔閡,便主動要求一起去找人。
“是。”
很明顯,這二人是上下級關係。但可以看出來,他們平日裏相處的不錯,彼此之間並沒有什麼隔閡。
軍人便是這樣,往往不用多說,眼神就能讓對方明白自己的心意,特別是共同戰鬥過,流過血的戰友!
“你在下麵好好看著。”嚴熊上樓梯走到一半,轉身對那光膀大漢吩咐道。
大漢連忙點頭答應。
如果事後洛芊潯知道,僅僅是因為剛才這二人的幾句談話,她就要從原本是麵對一個黃級塑劍師變成現在的兩個,她一定會感慨自己的倒黴透頂。
當然,其實麵對幾個都一樣,因為現在洛芊潯依舊隻能使出一絲絲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