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嶽痕終於走出了弈鬆山。
但他也不知自己身在何處,隻知道弈鬆山還在漂碧城境內。
嶽痕隻能漫無目的的走著,所幸敖東來留下的萬千格內幹糧儲備充足,他也不必為吃喝而擔憂。
五天時間,他一路上練習還不熟練的定海龍影劍,不知不覺還晉級了。
想來漂碧城一戰經曆頗多,這幾天也算是大有收獲。
橙色七級,這距離自己理想中的黃級也越來越近了,嶽痕不禁露出了一絲微笑。
天微微涼,夜色如水,徜徉著月光……借著月光,嶽痕遠遠看到了一個小型的擎天樹,和之前在漂碧北城看見的差不多大小。
“不知這是漂碧城哪座衛城。”
走近一看才知道,這裏居然是漂碧西城。
漂碧西城,嶽痕不禁想到了一個人,漂碧西城的城主——胡艾辰。也就是木槿的舅舅,在漂碧北城曾經救過自己的性命的那個男子。
“不知道木樺跟那人去曆練的怎麼樣了。”
嶽痕笑著進了城,準備找間客棧住下。
還未進門,門口的夥計看出了嶽痕的動作,便迎上前來說道:“不好意思,這位小哥,今天這裏被我們胡公子包下了,您還是另尋別處吧。”
“胡公子?又一個紈絝子弟。”嶽痕笑著搖了搖頭,轉身就準備離去。
“小子,你給我站住,你敢說我們胡大哥是紈絝子弟?”一個青年男子聽見嶽痕的話,從客棧內出來指著嶽痕說道。
“是不是每個城主的兒子都有你們這幫狐朋狗友?”
嶽痕可不再是當年那個傻小子了,雖然不主動惹事,但也不會怕事。說來,他也算是敖東來和弈鬆人兩位劍聖的弟子,若是一個衛城的公子哥都怕得罪,那也太對不起兩位師父的威名了。
“你找死!胡大哥難得出來……”
“小鏡,不要胡鬧!”
那人還沒說完,就被客棧裏麵走出來的一位青衣男子喊住。這青衣男子一臉秀氣,和胡艾辰的氣質有些類似。
“胡大哥,你難得出來一次,而且還是為了……”那個被叫做小鏡的男子小聲解釋道,似乎還在為那青衣男子抱不平。
“好了,不要說了。”青衣男子摸了摸那名為小鏡的男子的頭。
這位身穿青衣的顯然就是那胡公子,他拍了拍小鏡的肩膀,轉身向嶽痕走去。
“我就是你口中的紈絝子弟,這一次包下酒樓是因為有一位久未見麵的好友從遠方歸來,如有造成不便,請你多多見諒。實話說,我幾年也未必會包下酒樓一次。”
這位胡公子說話彬彬有禮,嶽痕心裏也釋然了。
“早這麼說,我也不會誤會了。”嶽痕說罷,轉身就準備離去。
“這位朋友,既然如此,也希望你收回之前的話。我們漂碧西城,沒有紈絝!”胡公子說道。
“嗬嗬,好,我收回。”嶽痕頭都沒有回,隨口說道。
“你什麼態度?”那位跟班小鏡忍不了了,竟然祭出了一把赤色七級的幻劍衝了上去。
嶽痕頭都沒有回,搖了搖頭,似乎在替那人惋惜。
“小鏡,小心!”
還未說完,隻見橙光一閃,一道劍光擊中小鏡的腹部,小鏡連叫喊聲都沒來得急發出,就倒在了地上。
“小鏡!”胡公子連忙衝上去,試探了下小鏡的鼻息,好在隻是暈了過去。
他慢慢將小鏡靠牆放下,對嶽痕道:“你是來漂碧西城挑釁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