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正如雨天晴所料,準國大舉侵犯。這是第一次,天晴親眼看到戰場。那裏根本不是什麼戰場,而是阿修羅地獄!刀光、血影、嘶喊、烽煙,一切的一切都成了鮮紅色的。天晴遠遠的看著,看著敵方的將士倒下,看著炎龍的將士倒下,整個就是在一片鮮紅之中。而夜狼惴則揮舞著大刀將一個個前來挑釁的準國將士砍殺於馬下。
這就是戰爭麼?殘酷,血腥!無怪乎世人所說,一將成名萬骨枯啊!她真的不明白,為什麼每個帝王都那麼好殺戮?為什麼所有國家之間不可以和平相處?難道地圖上的版塊真的比人民的性命還要重要麼?
看著經過一場惡鬥,終於勝利的夜狼惴舉著大刀,高聲歡呼的將士們,天晴隻是遠遠的看著。本來她可以坐著皇上禦賜的輦車過來觀戰的,但是如此便會過於引人注意。所以,她還是與夜狼惴共騎而來,讓他將自己放在可清楚觀戰卻不會被人發現的隱蔽位置。
天晴靜靜的等著夜狼惴來接自己,腦子中卻不斷的思索著。這場戰爭未免太奇怪的,準國的一切都如此的奇怪。
“天晴,你在想什麼?”夜狼惴策馬至天晴的身邊,卻發現她一臉凝重的沉思。
“沒,回營再說吧。”借著夜狼惴伸出的手,坐於他身前,兩人帶著大軍回到營中。兩個人共騎所有人早已習以為常。剛開始的時候,天晴也感到有些窘迫。反而是夜狼惴以及所有的將士沒有什麼異議,原因是自己不會騎馬,而且自己的腳的關係,自然也不可能由她一人了。雖然自己已經不知幾次強調過腳傷已經沒有關係了。慢慢的,天晴也習慣了,兩人在馬上也沒有什麼親密的行為,夜狼惴很君子。所以共騎已經成為一件如同吃飯睡覺一般平常的事情。
回到營中,天晴就把所有大將召集起來。
“軍師,是否有什麼問題?”齊威代表大家問出了所有人的問題。
“難道,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此話怎講?”夜狼惴不解天晴此話何意。
“我想問諸位,你們覺得剛才準國的軍隊戰鬥力如何?”天晴不答反問。
“比往日更加的不堪一擊。”
“這就是奇怪所在!”天晴知道大家都不理解“依照常理,如果準國隻有如此的兵力,為何需休養一個月再起兵?若是國中隻有如此實力的將士以及軍隊,為何還不投降?就這樣子的實力,日後必會每戰必敗的。”
“這麼說也有理。”夜狼惴覺得的確有些古怪。
“而且,剛才的戰鬥,更像是在試探。”雨天晴停頓了,繼續說“雖然雙方打了那麼久,但是卻像是再拖延時間,又像是在給誰看一般。不可能是給我看,準國根本就不知道有我這個人的存在。就連我這個第一次上戰場的人,都能清楚的看出很多的布兵布陣的問題。”
“難道真的是在給誰看?”所有人陷入沉思。
“我想,可能是同我一樣的人!”
“什麼意思?”
“準國閉門月餘,為了恢複元氣,但若隻是如此他們也不可能會挑起戰爭。據我所知,月前狼惴已經將他們的主帥斬於馬下了。如此說來,這一個月必定會選擇一名新的主帥。那麼,今天的戰鬥可能隻是一場戲,一場演給他們新的主帥看的戲。為了讓那個人同我一樣,清楚的了解戰爭的各個方麵。”天晴根據自己的推測,得出了如此的結果。
“新的主帥又如何!既讓我能將他們征戰多年的主帥砍殺,一個毫無經驗的人又怎麼可能勝過我!”夜狼惴不明白,一個新的主帥隻有好對付,為何天晴還要擔心。
“話不是那麼說,難道大家都沒有想過。準國竟然可以為了讓主帥看清楚戰事,不惜拖延時間,犧牲眾多將士,最後卻失敗嗎?”這次是天晴最擔心的“若此人沒有過人之處,怎麼可能得到如此多的信任。”
“所以,你的意思是……”夜狼惴不敢確定。
“是!恐怕此人用兵遣將,智慧謀略的能力很厲害啊!”天晴將夜狼惴未說完的話接了下去。
“這有何好怕的!我相信我們的軍師更甚一籌!”眾將士對於天晴的能力非常的信任。
“這一點,恐怕我也無法確信了。這些隻有在日後的對戰中才能知曉了!”雨天晴有些不自信,她現在完全不知道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