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天晴他們坐下後,一個仆從一般的男子為所有人倒茶。
“此處隻有我和他,他是我的藥童。”男子簡單的介紹了一下。
“敢問閣下是?”準嗣開了口,“在下準嗣。”
“小女子雨天晴,這位是我的侍女夢蘭。”天晴也做了自我介紹。
“在下雲風,”男子也自我介紹,“我的藥童淨月。”
“淨月?她是女子?”天晴聽聞名字,以為是女子,可是她似乎是男子打扮。
“淨月是男子,隻是名字較為女性化。”男子,雲風開口。
“不知小女子可否問公子一些問題?”天晴想快些弄明白。
“小姐請問。”雲風好脾氣的開口。
“請問剛才我們聽聞的笛聲是否是公子所吹?”
“是的。”
“天晴很喜愛音樂,不知公子可否與我探討一番?天晴聽聞剛才的笛聲,覺得不甚美妙。”天晴很希望能和他討教一下。
“那隻是雲風隨意所吹,沒有什麼值得小姐探討的。”雲風客氣的說。
“正是因為隨意,才會顯得如此閑適,如此的能夠穿透人心,讓我不禁一起丟棄塵世的一切,沉醉在美景之中。也讓人感受到自己的渺小,自然的浩瀚。”
“沒有想到小姐竟然可以看透在下笛中的想法,雲風佩服。”雲風感覺如同遇到了知己一般。
兩人就這麼忘記了其他人,開始熱烈的討論起樂理。所有人隻能看著他們越來越相見恨晚的感覺,甚至相約要合奏一番。
“天晴,我知你愛音樂,也知你遇到知音的感覺,不過在此之前,你需要先吃飯吧。”準嗣打斷了兩人的談話,“不知可否借閣下的廚房一用,讓我的仆從準備寫膳食?”
“不必麻煩,淨月已準備好了膳食,不如大家一起食用吧。”雲風熱情的說,難得遇到知音,他還想暢談一番。
“和小姐談了那麼久,有些話不知道雲風可不可以問?”雲風轉向天晴。
“可以,不過,公子可以喚我天晴即可。與公子,天晴有一種相見恨晚之感。”
“那麼我便直呼天晴了,你也不要喚我公子了,喚我雲風。”
“雲風,剛才你有何問題?不妨直說。”
“敢問天晴是否身子有病?”雲風直言不諱。
“不瞞你說,的確如此。不過你是如何知道的?”包括準嗣,所有人都看著雲風,“對了,剛才我就想問,門前的花海,應該是藥草吧?”
“正如你所說。”雲風點頭,“我師傅醫術精湛,而我略承襲一些,所以可以看出小姐有病在身。”
“不知雲兄的師傅是?”準嗣也改口稱其兄,以示尊重。
“家師的名諱,我並不知曉。他從未與我說過,我是家師撿回的,一直稱其師傅。不過曾在家師的手劄中看到,他的落款是逍遙真人,應該是他的稱號吧。”雲風對此也不是很確定。
“沒有想到你的身世竟是如此。”天晴有些感歎他的出身。
“逍遙真人?!”準嗣是聽聞這個名字,“若是我沒有記錯,逍遙真人是位神醫,隻是幾十年前突然消失了。若是如此,無怪乎雲兄的醫術如此精湛,隻靠一看便可知天晴身子不適了。”
“我甚少出穀,沒有想到家師竟是如此有名之人。”雲風也有些感歎。
“那依雲兄所見,天晴的病,是否可以醫好?”準嗣之前也聽雨非和龍非煙說過天晴的病,若是可以醫治好,就好了。
“以我估計,天晴的病已非一朝一夕之事了。若是想要痊愈可能有些難度。”雲風有些為難的說。
“無妨,這麼多年,天晴早已知曉,也早已習慣了。”天晴不想讓他為難,畢竟他們才認識。“天晴的病,無需大家操心。”
看著如此通情達理的天晴,雲風也有些不忍了,“不過,如果是慢慢治療,大概兩三年的時間,要想痊愈也不是不可能。”
“真的嗎!”準嗣聽到這個答案,激動的起身,“不知可否請雲兄治好天晴?”
“這……”雲風有些無奈,“看你們,似乎在去什麼地方。治療需要不間斷的,且隻能由雲風一人來。你們不可能呆在穀中兩三年,而雲風也從未想過出穀。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