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府
今天的孫府可說是熱鬧非凡啊!經曆了白天壽宴上的事,到了晚上,宴客大廳壽字前的幾個各懷心思的男女臉色卻是陰沉的可怕。府中除了門外那些耀眼非常的大紅燈籠外絲毫讓人感覺不到喜慶的氣氛。
孫福遠站在一旁,神色凜冽。不時地向不遠處坐在那裏麵若寒霜的孫悅看去,眼中閃過一絲愧疚和不忍。另一旁的孫福長則是麵帶喜色和緊張攥著拳頭來回的走著。一邊走還一邊嘀咕道,“爹進去這麼久了,怎麼還沒出來。”
看他那副樣子,孫福遠勸慰道,“哎!二弟,那石峰修為也就比爹高那麼一籌,依爹的修為破開禁製也隻是費些時間罷了,你就放心吧。”
孫福長一聽覺得也對,便停下了腳步,但眉宇間依舊緊蹙。
過了一會兒,孫旬在管家的攙扶下一臉蒼白疲色的走出。步態緩慢沉重至極,仿佛一個病入膏肓行將就木的老者。
孫福遠兄弟見了一驚,忙一左一右的上前去攙扶。
一旁的孫悅也從椅子上驚的站了起來,剛邁出一步又停了下來。歪過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二人將孫旬小心翼翼的放到椅子上。
孫福長迫切又緊張地問道,“爹!您沒事吧,怎麼好像還受了傷。”
孫旬深吸一口氣擺擺手道,“無妨,隻是虛耗過度遭到了禁製上的反噬罷了。”
孫福遠聽後一驚,“什麼,爹,這麼說您並沒有破開那盒子上的禁製。”
孫旬臉了一凜道,“不錯,我沒能破開。那上麵的禁製至少是通明境中期強者設下的。”
孫福長不可置信的叫嚷道,“這怎麼可能?石家老不死都死了二十年了,石家怎麼可能還有通明境的強者存在。”
孫福遠看了一眼孫福長道,“發生了白天的事,現在看來也沒什麼不可能的。”
孫福長一陣頭大道,“這?這怎麼可能,他石峰自他爹死後便一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難道還能得什麼奇遇結識什麼高人不成。”
言罷,在場眾人一陣壓抑。
過了好一會兒孫旬道,“也未必,或許那通明境的強者就是石峰自己。”
“這?”
聽到孫旬如此說,就連孫福遠也有些覺得難以置信了。
在一旁的孫悅聽到這父子三人的對話,第一次覺得那聲音聽上去是那麼的刺耳,令人厭煩的不行。起身道,“父親,爺爺悅兒累了,先回房休息了。”
三人的視線頓時集中到了孫悅身上。
看了看起身就走的孫悅,又看了看孫旬,孫福遠麵色一沉道,“悅兒怎可在爺爺麵前如此的無禮。”
孫悅聞言後,站在了那裏一動不動也不回頭。
望著那處處都透露出失望的孤單身影,孫旬一歎道,“罷了,悅兒既然累了就回去吧。”
背對著眾人的孫悅,嘴角泛起一絲嘲諷。什麼也沒說的便朝外麵走去。
孫福遠看著女兒的身影漸漸地消失,心中一陣空落。望著孫旬有些擔憂的問道,“爹!難道真要讓悅兒嫁給那石原不成。”
孫福長一聽來精神了,道,“大哥,你也聽到爹剛才說的了。若是那石峰真的得了什麼奇遇,依他這般年紀突破到了通明境中期。那他石家注定要在這樊陽國水漲船高,重現他爹當年的輝煌也就不遠了啊。悅兒嫁到石家也不無不可啊。”
孫福遠反駁道,“那大將軍士子和七王子呢?石峰我們得罪不起,那兩位我們就得罪得起了嗎?”
孫福長笑笑道,“大哥,石原今天的態度你也看到了,他是根本不在意那兩人的威脅。這就說明他背後有著不把這兩人放在眼中的倚仗。”
孫福遠瞪了一眼孫福長剛想要說什麼便聽孫旬道,“老二說的不錯!”
一旁的孫福長聽到他爹認可他,心裏樂開花了。從小到大他說什麼做什麼他爹都說他衝動沒腦子,總是讚老大沉穩幹練。這是他爹第一次認可他啊,還是在老大麵目前,再看老大那憋得像是新鮮帶血的豬腰子臉,更是覺得心裏美滋滋的。
孫福遠看他那副小人得誌的樣子,一甩衣袖冷哼一聲沒說什麼。
孫旬絲毫沒在意兄弟倆的小九九,接著道,“那石峰隱忍十幾年,如今突然這麼高調說明什麼?說明他已經沉澱的夠久了,要出手了。”
孫福遠一驚,不明所以的問道,“要出手?爹,他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