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台上就剩下雷子、阿獄和阿獄的妹妹墨海三人。
“對不起,對不起……。”阿獄咬著牙努力的抬起拉傷的手臂,將妹妹墨海摟入懷裏,一個勁兒的道歉。
“要不要去醫院看看?”雷子坐在地上靠著圍牆,看著阿獄和墨海試圖的建議道。阿獄也有些擔心,低下頭輕聲的在墨海耳畔問著。
墨海在阿獄的懷裏微微的搖了搖頭,示意不去。
見二人都沒有動,雷子從懷裏拿出南京點上了一根,猛地吸了一口,然後看著阿獄說道:“要不要來一根?”
“先不了。”阿獄擺了擺手,當他對上雷子那詢問的眼神,明白雷子想問剛剛發生的事情卻因為墨海在而不好意思說出口。
阿獄吐了口氣,慢慢的說道:“我妹妹天生就能看見別人所看不見的東西,我們叫它天眼,也就是外麵所謂的陰陽眼。
”
雷子一下子就坐直了身板,雖然有些不可思議,覺得阿獄是在吹牛,可是他就是喜歡這樣鬼鬼神神的故事。這也是他為什麼能跟阿獄做朋友,還一起瘋瘋癲癲的到處找靈異事件,不為別的就為了能親眼看見一次人口中所謂的鬼。
“我媽在懷我妹妹的時候出了車禍,而那時她已有八個月大了。都說七活八不活,妹妹還是在那時候幸存了下來,但是我媽卻死於了那場車禍。從那以後,我父親成日酗酒,將我和妹妹丟到了山裏的姥姥家。姥姥對我們很好,衣食住行都是給我們最好的,可是山裏畢竟思想都很守舊封閉,而且都很迷信。他們總是在我妹妹身後指指點點的說著些刻薄的話,比如克死生母之類的。那時我們還小不太懂得那些人的意思,但是後來我和妹妹都上了學,也逐漸明白那些人的意思。妹妹每次上學回來衣服都是髒的壞的,而且身上還有少數的淤青,都是那些孩子背地裏欺負我妹妹所致,我打抱不平去找他們理論,為此我小時候沒少被挨打,但是也從那練出來了我這一身矯健的身手。”
“老師幹嘛去了?他不管?”雷子有些氣憤。
“老師?嗬。”阿獄冷笑了一聲,然後繼續說道:“山裏的老師就那麼幾個,幾乎都是本地人在外上了中專沒什麼本事,而回來當老師來掙份糊口錢。他們雖然不像是村裏人對我和妹妹指指點點,但是也是暗自悱惻,對於妹妹受欺負他們從來都是不過問,默許那些學生欺負我妹妹。有一次,妹妹摔傷了腿,幾乎半個月不能下地,我姥姥找老師理論,老師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孩子之間打打鬧鬧是正常的,受傷也是在所難免的,他不能每時每刻都看著這麼多學生,隻要是沒出人命就沒事。就拿這些話搪塞了我姥姥。我姥姥沒文化,被老師說的一愣一愣的,隻能吃啞巴虧。而妹妹就這麼無緣無故的在家躺了半個月。”
“那老師什麼名,我去會會他。”雷子氣的咬牙切齒的。
“你去吧,估計他早就變成了一堆黃土了。不過還能留下幾根骨頭讓你解解氣。”阿獄開玩笑的說道,話鋒一轉,阿獄暗咳了一下清清嗓子,又道:“就在那時候,我和姥姥才發現妹妹的不正常。她在養傷期間,總是一個人在屋裏喃喃自語的說著什麼,我們問她跟誰說話,她說是一個黃衣阿姨和穿著花色衣服的小女孩。可是我和姥姥在院裏卻根本沒看見什麼阿姨和小女孩進出。姥姥說妹妹可能是病糊塗了,說些亂七八糟的話也正常。後來妹妹腿好了,又能上學了,可是從那以後她卻拒絕和我一起回家,她說她的朋友害怕我,所以不讓我陪她。妹妹自小的性格就很孤僻極大的原因是因為那些人的原因,她沒什麼朋友,也沒有人願意和她做朋友。而她突然說她有朋友了,我很詫異,但是卻很高興。有一次我暗中跟著妹妹,想看看妹妹嘴裏所謂的朋友長得什麼樣時,卻發現她一路上都是一個人走,卻是扭著脖子對一旁的空氣有說有笑的。我以為我妹由病了,我就連忙跑回家跟我姥說了這件事,起初我姥不信,但是第二天我和我姥在妹妹回來的路上藏著,妹妹還是和昨天一樣一個人對空氣說著話。我姥覺得事情不對勁兒,以為妹妹被髒東西附體了,隔天就把我妹關在了家裏然後找了一個跳大神的神婆來給妹妹驅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