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閃電,照亮著夜空;一陣陣雷聲,震耳欲聾;大雨磅礴,如豆粒般大小。
山裏的人本性是善良的,他們聽說妹妹失蹤了便都穿了雨衣拿著手電幫忙尋找,卻一夜無信。天亮了,雨夜停了,可是妹妹卻沒有找到,舅舅們安排了出去幫忙找的人吃飯,打算吃完飯再繼續尋找。可是就在這時,村裏迎來了一個陌生的中年男子。
那男子大約四十來歲,一件白色的襯衫和深藍色西服褲子,腳上卻穿著一雙防水膠鞋,外麵套著一件黑色的呢絨風衣。一臉的絡腮胡都快蓋住了半邊臉,頭發如雜草一般擀氈在一起,一身的酒氣離至老遠就能聞到。如此邋遢的形象卻有一雙如星般明亮的眼睛,銳利至極。他一手拿著癟的鐵質酒壺不斷的喝著酒,在他的肩膀上卻扛著一個瘦弱的小孩,那孩子正是妹妹。而這個男子就是我的師傅,隻是那時對於他還是戒備。
舅舅們快速上前接過睡熟的妹妹,然後警戒的看著這個陌生的嘴臉,但是道謝聲還是不斷的。那人也不客氣一下子做到了桌子前,拿起桌上的雞腿啃了起來,還將酒壺放到了桌子上對舅舅們說道,沒酒了,加酒。舅舅們沒說什麼,畢竟他將妹妹帶了回來,酒肉什麼的都端了上來,那人吃飽喝足後,才開口說道,妹妹將命不久矣。
舅舅們有些震驚,雖然知道妹妹現在的樣子也夠嗆了,但是讓別人說出來還是有些難以接受。舅舅們不斷的說著妹妹的病,什麼大夫都看來就是看不好,而且請大神什麼也沒見起效。那人還說他是姥姥請來的,一切的起因什麼他都知道,最後對舅舅們說他會救妹妹的命,但是必須要帶妹妹走。舅舅們有些不放心,怕他是人販子,可是妹妹都這副模樣了,就打算賭上一把,死馬當做活馬醫,同意了。
可是我卻很反對,因為將妹妹交給一個不認識的人,我怎麼也覺得不可靠,可是我還小所說的話根本就是起不了作用。中午,那人將仍在熟睡的妹妹扛在肩膀上走了,我看著妹妹逐漸的消失在視線裏,淚水就不斷的下滑。直到下午,我都沒說一句話,而舅舅們卻在討論誰養我的問題和姥姥這間屋子歸誰的問題,討論無休止爭吵不間斷。我此時卻突發奇想打算去找妹妹,想著隻要跟她一起就好。想著便直接向村外跑去,可是到了大路上看著兩端的路我卻不知道那人走到了哪一條。我幼稚的摘下個樹枝打算占卜,指向哪端便走哪端,可是樹枝的指向卻兩遍都不是,而是對麵的一條毛毛小道。
我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想都沒想直接向小道跑去。直至天黑也沒看到人影,我累了又餓了,可是這荒山野嶺的什麼都沒有,而且山裏還有一些野豬黑瞎子什麼的危險動物,我爬上一棵樹,便抱著大樹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