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天,陽真子因為宗門有命,要外出一個月。
三天後,白雲飛正在洞府研究《金草本虛》的藥理,一紙東門山令,光芒一閃,出現在了他眼前,“灰袍藥童白雲飛聽令,明日清晨於山門等候,聽候宗門差遣,不得有誤。”
“怎麼無端端地跑出來一紙山令。”白雲飛皺了皺眉頭,想了想,苦笑搖頭,不疑有他,輕輕合上《金草本虛》,開始整理自身衣物和外出必備食糧。
與此同時,藥穀第二層一座洞府內,一道陰冷的聲音,恨恨地回響,“白雲飛,陽真子不在,看誰能保得了你。我化離豈是你能侮辱的。怪就怪你不知好歹。哈哈哈。”
幽幽中一聲歎息,聲音清冷也有著無奈,“師父,真的要這樣?不如……”
“閉嘴,好好學習你的藥經,為師的私事,你還是不要過問。”化離怒目圓睜,麵色猙獰,厲聲道。
“唉。”
……
清晨的陽光柔柔地撫摸著古樸的山門,路旁小草經過一夜的洗禮,不時滴落晶瑩的露珠。白雲飛整了整微皺的長袍,眯著眼看了看東方初生的太陽,喃喃道,“天氣不錯。”
片刻之後,一陣腳步聲傳來,又有幾個藥童匆匆趕來,都身著灰袍,白雲飛看到來人,一愣,隨後抱拳對著其中一人道,“師兄,你怎麼也來了。”
來人之中赫然有白雲飛的師兄,山厲。山厲麵色冷漠,輕嗯一聲,算是回應。白雲飛習以為常,不覺意外。
剩餘二人雖然不熟,但大家各自介紹一番,也算是了解了。這二人,一人身材微胖,叫何英,另一人嘴角有黑痣,名叫陳風。
白雲飛向著二人抱拳問候,低聲問道,“不知宗門有何任務,突然召集我等來此。”
微胖的何英,聲音渾厚,輕聲道,“聽說派我們去尋什麼稀有仙草。”
那陳風嗤聲一笑,“肯定是什麼出力不討好的事,要不然怎麼會輪到我們這幾個低級藥童。”
山厲突然低聲喊道,“收聲。有人來了。”三人轉頭一看,一位身著綠袍的藥師正一臉春風地走來。離大家尚有十步遠,就笑道,“幾位青年才俊,這麼早就來了。那本藥師就不廢話了。”
白雲飛三人神色一整,低頭稱是。那綠袍藥師走近,“本藥師,名季風,這次宗門派我來傳達任務。你們三人此次要尋的藥草是化神草。地點羅山境東部邪靈穀。”
白雲飛驚訝道,“什麼,化神草?!!!?”
而其他三人卻是異口同聲,大驚失色,“什麼,邪靈穀?!!!”
季風嘿嘿一笑,“還有一句,完不成任務者,死。”這句話對著四人說,但季風眼睛的餘光卻一直瞄著白雲飛。季風心中暗道,“得罪化離藥師,你也是咎由自取,不過犧牲你們四個,我就能得到一株天音珠,太值了。”
山厲麵色急轉,蒼白無血,急吼道,“我不去,邪靈穀,有去無回,羅山境誰人不知。”
“不去也得去。你們看看右臂有什麼。”季風陰測一笑。
白雲飛不知邪靈穀是何地,但還是感覺事情有變,掀起衣袖,一看右臂,一道黑色印記就趴在手腕附近,這時哪裏還不知,自己不知何時已經中毒。環顧四周,他發現山厲三人也是如此。
季風哈哈一笑,“現在明白了,廢話不要多說。踏入傳送陣,快快去吧。”隻見季風隨手一扔,一張黃色符籙遇光自燃,轉眼化作一道刺眼的光圈。
白雲飛四人腳步不動,死死盯著季風。季風輕聲一歎,“本不該多言,但怪隻怪白雲飛不該得罪化離藥師。哎。你們好自為之。”
隨後衣袖輕浮,白雲飛四人隻覺身體不受控製,被一股大力直接拉入光圈之內。轉眼之間消失不見。
旭日東升,陽光透過草叢的露珠,折射著五彩的光芒。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