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沒挨揍的話,那至少挨罵了吧?”許晨卻繼續說道。易木已在暴怒邊緣,握著拳頭嘎吱作響,這是他的痛,不但賠了百多塊元石,還被他父親狠揍了一頓,身上的淤青也才在不久前消掉,現在許晨突然提起,他瞬間被點燃了怒火。
“過來領號碼牌,比賽即將開始。”桌子上趴著的中年人突然抬頭,懶散的說了句,而後易木與江諾相視一眼,乖乖的走了過去,將最後的兩塊號碼牌領走,他們二人可不敢在中年人麵前鬧事,畢竟他們父親嚴肅告誡過,不管是誰,若是從青峰宗派遣下來的,都不能得罪!
“小晨,我會坐在站台觀賽。”比賽馬上開始,許良也該回到看台上了。許晨點頭,下意識的朝遠處的看台上望去。
站台在圓形擂台的正前方,是觀看比賽最好的位置,此刻這看台上坐滿了人,最前方則是隻有了了數人,基本上都是在西平鎮位高權重的厲害人物,如各支狩魔隊的隊長,易熊等人都在,還有青峰宗派遣下來的駐紮史江霆。
但這些人現在卻都圍著一名中年人,似是在討好巴結,與眾人不同,許良一上台就與景洪等人坐到了指定給他們的位置,而後閉目養神起來,不曾多看那中年人一眼,這倒是令那中年人微微側目,好奇的打量了番許良。
“那人是青峰宗特派下來的江長老,連我們幾個也才剛剛知道,但聽說早些天就到了西平鎮,一直住在駐紮使的大宅中。”
“江霆等人故意不讓我們幾個知道,怕是別有用心啊。”
景洪、史成、梁石悄悄湊到許良耳邊,輕聲說道。
“到時候若真出了什麼事,我會及時出手!”許良鎮定道。這些年來,他不止一次深陷易熊所設的陷阱,這些陷阱中,大部分都由江霆所設,而易熊隻是將他引入陷阱的那個人罷了,真要說誰是主謀,許良心中清楚得很,為此,他也在一定程度上了解江霆,知道其脾性。
萬事都把權位放在第一位!
“哼!那些個狗腿子,一見到有權有勢的主,就像哈巴狗一樣,搖頭晃腦的沒邊!”梁石瞥了眼圍著江長老轉悠的各位隊長,臉色一寒。
“別管他們,我們隻管走自己的路。”景洪也冷笑道,“以後在山中遇到山賊,他們陷入困境,我們不去支援就行。”
“景大哥說得對,沒小良的庇護,我看他們怎麼進山!”史成有意無意的看了眼第四狩獵隊隊長楊泉,頓時惹得楊泉也看了過來,史成這才冷笑一聲,“我沒記錯的話,就在半年前,楊泉護送鎮上民眾上山采藥,在路途中遭到山賊的埋伏,好像還是許良隊長的援手。”
史成不緊不慢的說著,並時不時的看向楊泉,令楊泉尷尬非常,並且還露出了一絲慚愧。事實就如史成說的那樣,半年前要不是許良及時伸出援手,他楊泉怕是已經交代在山中了。
但就在不久前,他卻還答應易熊,若是在擂台上他的兒子楊絡對上許晨,必定將許晨打殘,並讓許良下不來台麵!當然,易熊給他的報酬,他也確實無法拒絕,若是事情辦成,易熊答應他,會將他的兒子楊絡推薦給江長老。這樣,即使這次進不了青峰宗,也算是為他兒子進入青峰宗奠定了基礎!
此刻,楊泉幻想著,若是能讓他兒子對上許晨,他覺得兒子有望進入青峰宗!因為在他的印象中,許晨隻是個整天抱著一本書的書呆子,在武力上和他兒子毫無可比性!這是上天對他楊家的眷顧!
有那麼一刹那,他甚至還感覺到了濃濃的驚喜,完全將‘恩將仇報’四字拋在了腦後!
因為一旦他兒子進入青峰宗,他楊家就發達了,他堅信在不久的將來,青峰宗的各種藥材,各種修煉法門,各種修煉元訣都會任他兒子使用!
這種誘惑,他實在難以拒絕,即使是當個恩將仇報的小人,他也隻能認了!
想到這些,楊泉下意識的收回視線,再也不敢朝許良方向看過去,他雖下定了決心,但不知為何,當他看到許良時,總感覺很心虛,
“算你還有點良知。”見楊泉不敢再望來,景洪以為楊泉已生出了悔改之心,頓時冷聲一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