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書韻好奇的看著他,應不到三十的樣子,之前雖說也有過一麵之緣,本來以為這人跟他差不多就是個‘閑人’,本以為除了袁可立願意幫他,別無他人!誰知道老幺竟然挺身而出,李書韻不免熱淚盈眶,患難見真情啊,兄弟等辦完差,一定把酒言歡!周一悟看著這人,別人不知道他什麼身份,他還能不知道,此人雖說是一名小小的檢校,但是背景嚇人,乃是大名鼎鼎的東緝事長密探,難道東廠也插手此事了,想到這周一悟更不會趟這混水了,反正這李司獄也無背景,就讓隨著去吧!
想到這的周一悟立刻說:“既然周檢校願一同去,本官自無不可,待本官公文一封,李司獄交予蘇州衛的唐千戶,另外本官會派遣民兵團交予你調遣,明日啟程,不可遷延罔故!”
無奈的李書韻隻好道了句‘卑職遵命’,然後與周檢校一同出了衙堂,李書韻拿著手裏的公文看著周檢校,無奈的苦笑,大仙們一個一個神法通天,一樁燙手的案子,讓倆小鬼去辦,‘哎’不由歎息一聲。
周檢校見李書韻唉聲歎氣,好奇的問道:“李司獄為何如此?”
李書韻聽見這周檢校有些愣頭愣腦的於是解釋說:“周檢校難道不知這樁案子的難處?”
周檢校想這小小的案子有什麼難處,有些疑惑的問:“這案子,有何難處?”
李書韻見這二愣子發問,就曉得他是兩眼一閉不管不顧,又歎了一口說:“周檢校有所不知,這案子表麵看是人命官司,但犯案之人的背景錯綜複雜,不是你我能想象的,另外這案子辦好了,不是得罪百姓,就是得罪吳家。你沒瞧見剛才衙堂內那些大仙們的‘神通’?這燙手山芋,他們是推來推去,推到你我二人身上,咱倆人輕言微,同病相憐啊,兄弟!”
周檢校,原名周允,以前也是苦力出身,被東廠吸納成為密探,廠督交予他的任務,就是到這蘇州府打探禮部尚書董玄齡的罪證,奈何在這呆了幾年,也未曾發現什麼大的罪證,雖然家有良田千傾,曾也報給廠督,但不足以為證,也就了之了!這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這平望吳家與烏程董家可是姻親世家,平望亂民鬧事,因吳家而起,如順藤摸瓜,在造些證據交予廠督,這榮華富貴隻手可得!
雖然功勞就在眼前,轉念又想這李司獄辦起案來,因這些人的背景,畏手畏腳也差不出來什麼,不如先給他吃個定心丸!
於是對著李書韻說:“李司獄隻管放開手腳辦案即可”,說完用手指了指天上!
李書韻驚奇的問道:“周檢校的父親也在天上?”
周允啞然,老子的父親怎麼會在天上?‘額’,你父親才死了,臉色陰晴不定的說:“我的意思是,上頭有人,你隻官用心辦案即可,其他事情不用在意!”
李書韻這下尷尬起來,他以為周允的父親也不在了,誰知道人家說的是‘上頭有人’,這下更驚奇了,這蘇州府的老幺上頭都有人,果然是藏龍臥虎,都不可小覷,以後更得小心做事。
“在下意會錯了,抱歉,抱歉”幹笑兩聲,他也沒去打聽周允的背景,既然他有背景,我有背影,不放去好好查一查這案子,具體如何,周允見他沒打聽身後的背景,想他也知趣,之前的誤會也就沒放在心上!
與周允約好,明日辰時相聚,就回了住房,走之前要跟這小雨菲說好,出去辦差也不能帶著她去,讓誰幫忙照看呢,他想到了陳天雪,這丫頭現在誰都不認,隻認陳天雪,讓她照看幾天,應該也沒什麼問題。到了臥房,果不其然,這娘倆咳咳…姐倆,正玩著呢!
見到李書韻來了,小雨菲直接撲到他懷裏叫著:“爹爹,看姐姐給雨菲的新衣裳,好看嗎?”,小雨菲迫不及待的等著李書韻給她答案,
李書韻笑著說:“這是誰送給咱家雨菲的呀,這衣服真漂亮,小雨菲更好看!”
陳天雪今天也不同以往,一身白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淡藍色的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一根鏤空金簪,綴著點點紫玉,流蘇灑在青絲上。香嬌玉嫩秀靨豔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李書韻瞧的眼睛直冒光,陳天雪朝著李書韻一步,一步的走來,李書韻咽了一下口水!